王述之再次將他按住,低聲道:“你已經連著兩夜未曾好好閤眼了,快歇會兒,也冇多久可睡的,能歇一刻是一刻。”見他抬眼看向本身,又道,“我自小隨伯父習武,雖學得不倫不類,好歹身子比你扛得住。”
司馬嶸皺起眉頭,低低“嗯”了一聲,許是感覺他手心的涼意非常受用,下認識將他的手按住。
營帳內陳列極少,除了一張簡榻、一張案幾,所剩無幾,王述之環顧一圈,輕歎道:“行軍路上非常艱苦,再過些天就好了,你如果需求甚麼,直接奉告我。”
司馬嶸睡得極沉,毫無所覺,讓他在腦後一按,便緊緊貼在他胸口,撥出的氣味隔著衣物輕拂而過,帶著幾分灼燙。
王述之笑容不減,目光落在他的頭上,皺了皺眉,俯身將他托起來,讓他枕在本身膝上,又倉猝將他按住:“彆動,我給你把頭髮擦乾,不然明夙起來怕是會頭痛。”
王述之看著他:“聽起來,晏清彷彿對深宮非常體味?”
司馬嶸氣味滯住,抬目睹他一副打趣的笑模樣,不由黑了臉,拂開他的手:“丞相想太多了。”說著回身躺下,背對著他。
司馬嶸回過神來,胡亂點了點頭,又往前走了兩步,本想藉機沉著一下,卻在瞥見身前獨一的一張床榻時,再次亂了心神。
司馬嶸緊貼他胸膛,隻感覺他的聲音是從胸口震出來的,震得他耳根發麻,心口酥癢,忙定了定神,撐起家子道:“丞相快去寫罷。”
營帳內隻要他們二人,在雨聲的映托下顯得非常沉寂,司馬嶸莫名嚴峻起來,舉止也冇出處變得拘束,先是留了褻褲,將上身擦乾,再穿上褻衣、長衫,最後在長衫的諱飾下,纔將褻褲換了。
司馬嶸顧擺佈而言他:“夏知章在戶部?”
王述之捏了捏他下頜:“說實話。”
王述之抬眼,眸中笑意更深,大步走過來將帕子往他手中一塞:“亭台樓閣都不在,看來要委曲你了。”
司馬嶸一抬眼便撞進他胸膛,鼻端滿是他身上的氣味,因被他攬在懷中,目光轉到那裡都逃不脫他的監禁,不由微微晃神,沙啞道:“好多了。”
司馬嶸眼神一顫,正想開口回嘴,卻俄然讓他在頸間重重吮吸一口,頓時便有一股酥麻之感順著脊柱一起衝向腦頂,忙咬住唇按捺短促的呼吸。
司馬嶸不安閒地眨了眨眼:“外有勁敵,大晉應高低一心,不該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