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脫了,心中又是堵又是恨。
門外立即就有親信迎上來。
“是!”這一聲震耳欲聾,世人應完立即上前抓人。
喊話之人明顯是永康王府的保護首級,看都不看他一眼,嗬叱道:“永康王病重,誰不知太子要來看望他,你們這些粗鄙之人也敢冒充太子,罪當致死!來人,將他們全抓了,萬一驚擾永康王,你們擔待得起麼!”
太子在此之前雖未曾坐過牢,卻對牢裡那些獄卒的貪婪有幾分體味,拿著玉佩擺佈考慮了一番,既不想錯失這個機遇,又怕送出去以後被獄卒私吞,想了想,還是咬咬牙將獄卒叫過來。
站在他身後的司馬嶸抬眼看了看,見太子髮髻狼藉,麵色慘白,臉頰上還沾著一道道灰漬,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成模樣,模糊還聞到一股殘留的騷臭味,愣了愣,實在冇忍住,“噗”一聲悶笑起來。
於俊達大驚:“你驕易太子殿下也就罷了,見了聖旨竟還不放人,莫非是永康王授意的?!”
太子一聽這熟諳得令本身咬牙切齒的嗓音,肝火沖沖地扭頭盯著來人:“王述之!”
“侄兒啊,你如何這麼快就走了?”永康王吃緊下榻,被髮跣足一起追到大門外,“伯父不知你本日到,上麵那些人怠慢了,是伯父的錯,咳咳……侄兒莫要活力,快隨伯父歸去歇著,你……咳咳……你正病著,不宜馳驅……”
那人哈哈大笑:“一群無知小人,連聖旨長甚麼模樣都不清楚,就拿這麼一塊糊著黑墨的絹布來亂來我們,真是天大的笑話。”說著彷彿怕他們不承認,又撿起那聖旨,展開來給他們看了看。
獄卒伸手接過,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將信將疑,最後往腰間一塞:“那你等著。”
“你!”太子氣得胸口起伏,再不肯在此地多留,回身便走,口中怒道,“都跟我回京!”
太子和於俊達全都傻了眼,他們這一起折騰來折騰去,已是精疲力儘,情急之下未曾多想,竟忘了這聖旨曾隨太子落過水,現在上麵那裡另有半點筆跡,全剩下深淺不一的墨痕。
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王述之聽他直呼其名,也不介懷,笑眯眯地拱手見禮:“下官聽聞永康王病重,特前來看望,想不到竟遇見太子殿下,哎呀……殿下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