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看著他:“孃舅如果哪日感覺苗頭不對,大可派人將我殺了,反正我孤身無依,對謝氏造不成任何威脅。”
司馬嶸再一次隨他趕赴永康縣,驛館的伴計出去送水時往他手中塞了一張紙條,他找機遇翻開來看了看,立即焚燬,翌日對王述之道:“丞相,部屬上回以女裝露麵,此次再去恐怕不當,永康王並不傻,他如果曉得我男扮女裝,怕是又要對你起疑了。”
四皇子倉促趕到天子麵前,跪在地上麵露憂色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請父皇允兒臣前去看望伯父,一來可表父皇情意,二來也可看看伯父病得如何了,如此豈不分身其美?”
王述之接到太子離京的動靜,麵露笑意,對司馬嶸道:“我還得再去一趟永康王府。”
王述之分開後,司馬嶸出了驛館,來到前麵一座小山丘的林子裡,悄悄等了半晌,便聽到四周傳來輕微的聲響,忙轉過甚,公然見到謝卓行動妥當地走來,便對他笑了笑:“孃舅神機奇謀麼?如何曉得我本日會來此處?”
“奉告丞相對孃舅有何好處?”司馬嶸笑了笑,“孃舅不必過於憂愁,眼下我也不需求謝氏做甚麼,隻是我身邊連個用得著的人都冇有,想與皇兄聯絡都極其艱钜,有孃舅做後盾,好歹我也放心一些。”
謝卓聽得笑起來:“難怪丞相如此重用你,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說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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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也不可右也不可,天子一聽更是難堪。
王述之沉吟半晌,點點頭:“嗯,那你在此安息罷,我去去就回。”
司馬嶸心頭一鬆,淡然道:“多謝孃舅。”`P`*WXC`P``P`*WXC`P`
司馬嶸道:“孃舅如果不信,可派人去桂陽郡,景王性子醇厚,孃舅即便不信賴我,也該信賴他。孃舅亦可親身去看看被帶出皇宮的阿誰元生,觀其言行,與年幼時的我是否不異。”
天子既擔憂他的病,又顧忌他的野心,一時竟拿不定主張。
永康王讓多年酒色掏空了身子,現在忽染大病,臥榻不起,病重中非常馳念京中的親人,不免日夜垂淚,因而上書懇請天子允他回京安度暮年。
司馬嶸心知他不會等閒信賴,也不焦急,隻悄悄笑了笑:“孃舅該當曉得,年前外甥曾吐血昏倒,後又轉醒,不過轉醒後的我已不在皇宮。”遂將當初對司馬善說過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