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麽。”陳哨長端起茶杯,也不管茶水已經涼了,直接猛灌了一口,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漠北候來了,我們武安縣城裡的這些漢人,隻怕是又要遭罪了。”
陳哨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是人之常情,換做是誰都不會痛快,不過,我們青坪鎮地處邊疆,匪患之事,確切讓人頭痛。哥哥明天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今次鎮衙派我們衛兵哨過來,實在就是走個過場,這個不消我說,弟弟你也心知肚明。”
“大遼要和西夏開戰的事情,你應當曉得吧?”
“漠北候都出馬了?真的假的,我如何聽著這麼不靠譜。”楊錚將信將疑。
“說!”
聽聞此言,楊錚喃喃低語道:“如果真的如同大哥所言,此次有大遼虎將漠北候出馬,看來契丹人是動真格的了。”
楊謙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大哥,我想從庫房拿一千兩銀子。”
楊錚點了點頭,“嗯,估計就在這段光陰。”
固然現在是淩晨,但也無毛病這些傢夥們的興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推杯問盞,大喊小叫,吃喝得好不歡愉。
楊錚心中一動,“契丹人不是每年都會派兵前來剿匪麽?估計還是和往年一樣,走個過場,隨便往山裡轉一圈就歸去了。”
楊錚和楊謙兄弟二人,站在大門口,望著陳哨長等人拜彆的背影,這時,楊謙忍不住皺眉道:“大哥,你方纔說契丹人要派兵前來剿匪?”
楊謙點了點,跟著大哥去了院子。
陳哨長酒足飯飽以後,油光紅麵的與楊錚坐在一旁,漸漸的喝茶閒談了起來,當他問及昨夜山匪襲莊的事情,楊錚也就隨口敷衍了疇昔,說昨夜黑虎寨的賊人襲莊,洗劫了一些賦稅,便倉促忙忙的拜彆了。
陳哨長打了個酒嗝,道:“麵對那些凶悍的賊人,千萬不成逞豪傑硬來,最好順著他們的情意,如許的話,他們不會大開殺戒,你們莊子的毀傷也小一些。”
見他不信,陳哨長急眼了,忍不住叫喚道:“我騙你做甚麼,最多就在這幾日,漠北候的五百前鋒軍,便會到達武安縣城,傳聞前鋒軍的統領,還是漠北候的世子,小侯爺呢。”
“如何不一樣?”
本日來到楊家莊,可貴吃上一頓好的,那還不敞開了吃。
“昨夜楊家莊內可有傷亡?”陳哨長喝了口熱茶,隨口問道。
“如果契丹的軍隊來了,我們的日子可就冇法安寧了。”楊謙悄悄歎了口氣。
陳哨長低聲道:“前幾日我聽鎮衙的魏大人說,契丹人要派兵前來連雲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