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你說說,七蜜斯一個小女人家,她找你能有甚麼事?我跟你說……”
熊克定點頭,重新坐下,風捲殘雲吃完了半鍋羊肉湯,抹了把嘴,站起來表示周睿能夠走了。
周睿一碗羊肉湯吃完,熊克定又奔返來了。
“好。”周睿躊躇了下,點了下頭,“你先吃了飯。”
“探聽這事讓餘書去,他最會探聽事,我陪你去裴府。”熊克定挾了一大塊羊肉塞嘴裡,站起來。
周睿哭笑不得,“敢情你是……老熊,你這心眼如何總也用不對處所呢?你讓老樊跟他阿誰乾姐姐說,都城不比揚州,端方重,七蜜斯讓她傳這個話,她就該提示七蜜斯一句,這纔是做下人的本份,七蜜斯有要叮嚀下來的事,該先跟世子爺或是四爺說了,或是請世子爺或是四爺的小廝把叮嚀遞過來。”
陳炎楓用力按著太陽穴,他走了,他如何辦?
他向來冇操心過如許的事,他想不好該如何幫他,他隻曉得,他如果甩手走了,他必然凶多吉少,他如何走得了?
現在的都城,長公主撐著大皇子,根深蒂固老謀深算,吳皇後護著兒子氣勢如虹鋒利狠辣,幾個藩王,各有籌算,籌辦黃雀在後的可不在少數,另有袁家,看模樣謀算也不小了,袁家要謀算,他必然首當其衝,先受其害……
“甚麼閒話?”周睿一聽是李岩的閒話,心一下子提起來。
看著周睿出了門,陳炎楓頭今後仰,煩惱非常的長歎了口氣。
“你等等!”周睿一把扒開熊克定的手,“七蜜斯讓人傳了句話,你就能想出這麼多事?”
熊克定猛一巴掌拍在周睿肩上,“對啊!這話該這麼說!我如何冇想起來?也不必然是看中了,說不定是有甚麼事要讓你去辦,我這就去找老樊,讓他再跑一趟!”
“那倒也是。”熊克定歎了口氣,探頭看了看桌子上還剩了大半鍋的羊肉湯,伸手端到本身麵前,又拿了隻餅,不客氣的吃起來。
“七蜜斯說是聽袁家蜜斯說的,李家那位大蜜斯被禁足了,說是因為數次私會男人,屢教不改。”熊克定說完,牙疼般咧著嘴,“這話說的可真刺耳,怪不得七蜜斯要托你探聽探聽,這李家也真是,如何能傳出這類話?這可不但傷了他們家大蜜斯的臉麵,連帶著族裡的姐妹,不得一起跟著冇臉?”
“你先彆說,讓我想想。”周睿打斷熊克定的話,再一次將他的手扒開,“第一,我冇感覺七蜜斯有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第二,真有這事,她再傻也不能托話托到老樊那邊,第三,我感覺是真有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