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哪還俠義得動？”袁二老爺捋著鬍子笑起來，“這事我曉得了，轉頭跟大哥說一聲，唉，可這也不是長法，幸虧……”袁二老爺轉著心機，“這位大蜜斯，本年十八還是十九了？十九，那不小了，恰好，從速挑門好親，嫁出去也就好了。”
烏先生瞄了袁大老爺一眼，袁大老爺笑起來，“差點忘了，你不是見過那位神仙，要不你畫幅小像，我讓人拿著找一找。”
“我總感覺有甚麼大事要產生。”烏先生神情陰霾，“陳家那位神仙老祖，現在還在都城，裴家那位十七爺，好象也要在都城住下了，這都不對。”
“嗯，到小李相國，李家的氣數就儘了，這些年，不過是苟延殘喘。”袁大老爺神情冷酷，烏先生又歎了口氣。
…………
袁二老爺張了張嘴，冇說出話，隻長歎了口氣。
出了袁二老爺的院子，李四爺漸漸舒了口氣，嘴角暴露絲絲陰沉的笑意，為了把阿誰該長生永久呆在十八層天國的惡婦扔進天國，他乃至情願和她一起，墜入萬劫不複！
“唉。”烏先生又歎了口氣，“如何了？”袁大老爺皺眉問道，這位烏先生見地不凡，就是這份臭脾氣，實在讓人討厭，他現在正在用人之際，他不跟他計算……
“這是為甚麼？”袁大老爺驚詫。
“何至於此？”袁二老爺驚叫了聲，李四爺淒但是笑，“先父前前後後納了十六個小妾，現在府中另有幾位？一個也冇了，十六個小妾，生了十三個庶子，現在府裡，隻要我和六弟兩人，我能成人，多賴孃舅儘力周旋，這事，大司農也曉得。”
“這些亂相早就有了，現在不過閃現了出來罷了。”烏先生神情暗淡，微微有些寒瑟的往熏爐靠了靠，伸出枯瘦的手指，按在熏爐上暖著，目光幽幽，不曉得看到了那裡。
院子裡，枯瘦高大的烏先生正在給一盆姿勢遒勁的紅梅盆景修枝，見袁大老爺出去，忙放下剪刀，“二老爺有要緊的事？”
“現在還不要緊，出來說話。”袁大老爺和烏先生一前一掉隊了上房，袁大老爺邊走，邊將袁二老爺剛纔說的李四爺和他說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他到了袁家，跟在袁大老爺身邊，半輩子了，他眼看著袁大老爺那顆妄心，一點一點發展出來，他想做又一個李老丞相……
“同病相憐吧。”李四爺深吸了口氣，“也是不忍心再看著一條性命……大司農包涵，我曉得明天所作所為，一來不孝，二來，也是小人卑鄙之行動，說了，於我大倒黴，可不說，不瞞大司農，這十天禁足下來，那位大女人，隻怕過不了這個春節，就能和父母孃舅，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