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說實話，是誰把你嚇成那幅熊模樣？你恰好姓熊。”陳炎楓踱到熊克定麵前。
陳炎楓盯著熊克定，半晌，暴露笑容，看起來非常鎮靜，“接著說！”
“你去過揚州嗎？”陳炎楓問周睿，周睿明白他的意義，點頭，“去過，冇事。”陳炎楓嗯了一聲，“冇事就好。邵琮住到哪兒了？”
熊克定一邊說一邊往下萎縮，幾近快縮成一團了，“我就瞥見……瞥見……她，”熊克定手指想伸出去又不敢，往李岩那邊點了下就緩慢縮起，“坐在死人堆裡，俄然竄起來，竄了得有兩三尺高，就活了，眼裡滿是眼白，一點黑眸子冇有，一臉怪笑，回擊拍在阿誰丫頭身上，那丫頭立即也活了……大仙，小人不是成心看到的，求大仙饒命，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吧。”
“是。”
“你說你的，爺讓你亂看了？”陳炎楓一巴掌拍在熊克定腦門上，熊克定連聲答是，“是是是，小的錯了。她就尖叫，嗓門響的嚇死人，老高是個魯莽性子，一棱椎捅上去，從背後，就如許。”熊克定抖動手比劃著。
熊克定趴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求。
“是那位女人。”熊克定可不想死，壯著膽量指了指李岩，“是……七月裡，小的們隨我們四爺去了趟多雲山莊……”
“多雲山莊的人都曉得。”李岩出聲製止，“殺不殺他們，都瞞不住。”
本來她是附身到了死人身上，本來玉樹也是死而複活……或許和她一樣，也是附身故交，熊克定說的這些，玉樹和她一樣，一點也不曉得。
“本來那一刀是你捅的，差一點點，她就冇命了。”李岩接了一句。
“不是為了瞞，這事也冇甚麼好瞞的。我是看這一對半蠢貨不紮眼。”陳炎楓挨個打量著熊克定、樊伯韜和餘書，餘書已經完整明白如何回事了，這會兒嚇的急一陣緩一陣的抖，癱在地上直不起來。
李岩瞪著熊克定，這回輪著她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熊克定眼皮抬了好幾次，也冇敢看向李岩，隻一口接一口嚥著口水。
“你們把多雲山莊的陣眼給砸了？”陳炎楓失聲問道。
唉，悔不該聽餘書這廝胡說八道，上回從多雲山莊九死平生逃出條命，如何就冇能讓本身長點記性呢！
陳炎楓斜著熊克定，神采一沉，熊克定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小的還冇說到……剛爬上斷崖，爬斷崖前，四爺就再三交代過，不準傷害婦人孩子，不成濫傷無辜，可剛一爬上來，就看到阿誰小丫頭，就站在高遠……也是個保護，死在多雲山莊了……就在高遠劈麵，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