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攜了他的手到榻上並肩坐下,笑道,“當然有事,朕早晨展轉難眠,想要致齋過來陪著說說話。”
和珅還能如何的?隻能順著弘曆的話語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皇上,主子鄙人,曾是鹹安宮官學的門生。”
和珅摸了摸腰肢,緩緩從人群中站起,還得裝模作樣的要求皇上恕罪。
弘曆嘴角暴露一絲笑意:“既然是官學的門生,那你且說說《季氏將伐顓臾》一章的意義。”
弘曆笑了笑,他也曉得這有些難,不過,他還是挺想聽和珅作詩,便說道:“那等回京時,致齋必然要作一首纔是。”
弘曆哈哈大笑道:“說得好。從明天起,你就做朕的禦前侍衛吧,兼任副都統。”
固然感覺簡樸,不過在其彆人跟前,和珅可不敢猖獗,便不慌不忙的說道:“重教養,修文德以懷人,不起則都分崩離析,禍起蕭牆,而後賢人之見也。然,世易時移,現在之世,遠方多固執不化之人,僅以教養化之,不示之以威勢,則反易生妾心。如此,於國於都,應首重教養,修文德以服人,使遠者來之,來者安之,且加上以能力,防微杜漸,不然,就真恰是‘虎兕出於押,龜玉毀於櫝中了。”
和珅內心不曉得弘曆的設法,隻是悄悄感覺奇特。這四爺真是風趣,常日裡兩人談詩論詞,說古論今,明天卻問起了這麼簡樸的題目。
和珅撫了撫後腰,和世人一起抬著弘曆遊賞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