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的路上,和珅又接到旨意。他被任命為戶部尚書、議政大臣、禦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四庫全書》正總裁,兼理藩院尚書。和珅宗子賜名豐紳殷德,並賞戴雙目炫翎;指婚為和孝公主額駙。
和珅對福康安代替雲貴總督毫無定見,他離京日久,對弘曆思念非常。接到旨意便出發回京。
這些本來忠於李侍堯的官員聽了劉全的論述,看著那長長的訴狀,曉得不能硬扛了。他們中很多人賄賂的時候都是由趙一恒領受的,要說趙一恒不曉得,那是自欺欺人。
他讓劉全籌辦的這個箱子方纔夠將一個大男人裝出來,一時半晌想必趙一恒還能對峙,可如果一兩天呢?如果十天八天呢?趙一恒對峙的下來嗎?
李侍堯頓時感到局勢已去。他也是個男人,到了這份上也不再負隅頑抗,直接認了罪。
趙一恒麵龐慘白到了頂點,渾身底子就轉動不了。哪另有前幾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和珅倒也冇有疾言厲色,反而笑意瑩然,“李大人,這幾日可有當真思過?”
李侍堯就算是隻手遮天又如何?樹倒猢猻散,他底下這些人隻要開了口,就能將他打入灰塵。
眯了眯眼,李侍堯冷哼道:“本官何罪之有?我李侍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曾任兩廣、湖廣、雲貴三省總督,矜矜業業。本官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本官,何過之有?”
“乾隆四十四年,李侍堯借辦貢品和派人回都城修房屋之名,向部屬訛詐銀兩;將珍珠賣給部屬,收取銀兩後,又索回珍珠,訛詐部屬銀兩總計3萬餘兩。這是年火線才產生的事,趙總管記得最清楚,以是第一個交代了。上麵便是多年的籠統詳情了。
和珅察言觀色,看著李侍堯的模樣便知他在想甚麼。他說道:“李侍堯,你的罪證都已經采集完整。隻是想讓你親口說出來,好從輕發落。你如果一向如許拒不認罪,那本官也冇體例輕饒你了。”
弘曆內心想的很好,致齋和瑤林(福康安的字)一貫不對於,這回調出一個,應當能安穩些日子。
比和珅設想的還要快,冇等兩天,賀十五傳來動靜,趙一恒肯招了。
和珅向弘曆的奏報中,還提及雲南吏治廢弛,府、州、縣官庫多虧空銀兩,亟宜清查、清算。
弘曆本擬委派和珅為雲南總督,讓他來處理雲南的題目,不過一來考慮到前任雲南總督李侍堯是和珅查辦的,不宜由和珅代替李侍堯,二來他捨不得和珅持續留在內裡,便改由福康安接任雲貴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