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候,王鐘書坐著越野車,方纔和高崖彙合;兩人相互對視,先是會心一笑,而後聲音故作降落:“黃士仁?說!”

“你賭場得誌,揹負賭債,不得已出租辦公樓,幾近身無分文!如果膽敢違約,如果拿不出違約金,高某略施手腕,必讓你家破人亡!”

王鐘書再次冷哼,而後故作風雅:“既然是本門主違約,訂金天然不再收回,省的外人說本門主不講道義,兩千五百萬就當白送,歸你了!”

黃士仁不敢坦白,對動手機連聲交代:“剛纔三竹門王門主來了一趟,用五千萬的代價,非要租我這套辦公樓,我實在是不敢回絕,以是隻要硬著頭皮承諾。”

“哼!”

葉先生的“雙簧”打算公然高超,黃士仁這個奸商小人,身入局中,而不自知,當真好笑!

“哦,本門主差點忘了,另有兩千五百萬訂金。”

搞定了高崖?

“三年六百萬實在未幾,一千萬你們也不肯意接管……如許,我們各退一步,取其中間值,一口價,八百萬!”

這事兒成了!

為甚麼不租了,到底是為甚麼?

“對了,新謝氏個人,另有新謝氏個人!”

“你那套辦公樓,本門主不租了!”

“任總!”

焦頭爛額十幾分鐘,間隔高崖規定的刻日越來越近,黃士仁俄然渾身一顫,再次點亮了手機螢幕。

高崖悄悄嘲笑幾聲,而後低喝開口:“既然是王鐘書從中作梗,高某也不屑讓你難堪,四千兩百萬,現在就給高某轉過來,剩下的三百萬,我給你半小時候日!”

而他出爾反爾,打消和高崖的租賃條約,統共需求賠付四千五百萬!

另一邊,黃士仁滿臉堆笑,聲音說不出的奉承:“王門主,黃某幸不辱命,已經把高賭神搞定,現在能夠把尾款給我了!”

“王門主,王門……哎!”

電話那頭,黃士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如何辦?到底該如何辦?

再加上高崖方纔付出的一千五百萬和王鐘書轉賬的兩千五百萬,現在的賬戶餘額,隻要四千兩百萬和一點兒微不敷道的零頭。

黃士仁抱動手機,蹲在地上欲哭無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

少是少了點兒,但是……隻要能活命,那就在所不吝!

黃士仁啊黃士仁,你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葉先生給你安排的這出雙簧,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你黃士仁,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當初賭債纏身,能借的朋友早已借遍,那些賭場熟諳的狐朋狗友早就四散而空,曾經的貿易合作火伴對他避而遠之,誰還肯借給他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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