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州說道:“我能夠應戰三人,任何人都能夠應戰我,但是十四堂叔,飛兒這副身材你不是不曉得,讓他也插手,未免有些不儘情麵吧?”他言辭鋒利,目冷如刀。
青州,大禹王朝,蒼瀾城,羅家。
羅金戰終究握住了把柄,不等羅延明答話,當即站出道:“不儘情麵?哼,是你羅金州不念交誼在先,現在你跟我們講情麵?你另有臉說出口。”
與此同時,羅金州的身上發作出無上的嚴肅,彷彿一頭將要發飆的老虎瞪眼著世人。
羅延明橫眉一豎,不悅道:“哼,祖宗的端方?看來我的勸說你也敢不聽了,好,既然你說祖宗的端方,我就跟你講講。”他說著走到堂前,上了三炷香,而後俄然道:“家規有言,例任家主倘若繼任十載仍不讓位,每年應戰者將由一人增至三人,並且在此之前,你的子嗣也要參戰,父子贏、保族位,這也是家規,你承不承認?”
堂首,一魁偉壯漢龍盤虎踞端坐,此人有半百年紀,卻貌如中年,臉盤方剛正正,充滿了剛毅果斷的線條,一雙濃眉,如同橫山臥嶺,剛毅不凡,一看便是老成執重的麵相,正襟端坐、似嶽山巍峨,使得堂下大部分炊族弟子不敢私行張望。
“都給我開口。”他氣憤的哼了一聲,目光轉向開口提出讓他交削髮主之位的老者道:“三哥,我叫你一聲三哥,是因為我們兄弟乾係,我曾經跟你說過,家主之位向來是有能者居之,家規也是這般寫的。”他指了指身後襬的祖宗牌位。
“哢嚓。”聽下方浩繁血係旁親子嗣們對兒子的非議,羅金州頓時惱火的將手裡的茶杯捏了個粉碎。先前夷易近人、親和無束的神情也消逝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乃是他身上收回的一陣劈裡啪啦骨骼的氣憤脆響。
“飛兒?”羅金州心神一慌,趕快禁止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站歸去。”
清風吻絮、天光尚早,羅家議事大殿以內,倒是充滿著陣陣劍拔弩張、令人堵塞的氛圍。
九州大陸、浩渺無邊,自六合初開伊始,便以武承道,普天之下,武德昌鴻。凡人若想出人頭地、聳峙大陸頂峰,唯有習武悟道,方可高人一等、卓領群倫。
性命悠關的大事,羅金州怎能等閒的承諾。
鄙夷、不屑、冷酷、嘲笑……諸多充滿了仇視的目光像尖刀利刃普通,在少年身上片片刮過,聽得那病態少年麵紅赤耳,他死死的低著頭,神情之上透露著濃濃的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