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的年青男人穿戴精美的鎧甲, 俊眉修目, 一張臉卻冷若千年的寒冰,看著她的時候, 神情高高在上目下無塵。
室內擺放著北疆罕見的鮮花,在暖籠的燻蒸下,傳來一陣陣香氣。
“若說出身,爹爹與他,更是比不了了,人家是鎮國公世子,先端寧長公主之子,皇親國戚。”
那樣的白,那樣的細緻,那樣的柔滑。
春季的塞北,天高雲淡,全部空間都是敞亮的。
宋語亭不好不給爹爹顏麵,便咬了咬下唇道:“爹爹,你必然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哦,明天我找你有事的。”
宋將軍道:“你說何將軍啊,他是我們隔壁那支軍隊的元帥,爹爹可不敢獲咎人家。”
何將軍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式,擋住了身後的人。
當真,宋家多絕色。
宋語亭站在那邊,撩起裙子輕手重腳地走到窗戶前麵, 將耳朵附在窗沿上。
老嬤嬤出去給她蓋上被子,看著自家蜜斯的睡顏,止不住笑了笑。
聞言亦隻是笑道:“冇大冇小的丫頭,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話了。”
北疆兩支步隊鎮守,大要上分庭抗禮,不分伯仲,可實際上,宋語亭對內裡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明白自家和隔壁是比不了的。
宋將軍的書房緊跟著後院,屋後本來攀著富強的登山虎,到了這個季候, 就隻剩下一片枯黃的葉子。
“宋將軍客氣,既然是內宅女眷,何某剛纔多有獲咎,來日給蜜斯賠罪。”
第二天宋語亭是在晨光微熹中醒來的,天外的灰紅色異化著陽光未現時的淡淡紅暈,是北方平原裡特有的壯觀氣象。
莫非是哪位王公後輩?
何將軍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眼中漸漸泛出一絲意味不明地含義。
果然是人間美人,一舉一動都勾民氣魄。
“亭亭?”宋將軍扒開那年青男人, 焦心道:“你如何在這裡,也不怕被蟲子咬了, 鼻子如何了,疼不疼。”
宋語亭聽不清楚, 心急如焚,腳下一個冇重視, 踩到一片碎葉子,收回清脆的響聲。
換了衣裳散了頭髮,宋語亭坐在本身屋裡,揮退了下人。
看著本身的內室,也隻感覺溫馨敬愛。
就算你很都雅, 也不能用這類眼神看我呀。
“我纔不會怕呢,有爹爹在。”
但是皇家又不姓何。
語氣非常驕貴。
當即便怔了一下。
這也就算了,可連都城送來的,也滿是玄色灰色藍色,這匹粉色的,還是祖母讓人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