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那女人聲音垂垂在空中消逝,隻留下一股濃烈的奇香久久滿盈。
過一陣,那種纖細低迷如蟻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是桑迪甚麼人?桑迪叫你來乾啥?
不知過了多少,黃夢梁展開眼睛,身邊那月伽族女人早已不知去處。中間的桌子,那位印度大鬍子還在喋喋不休地饒舌,這會他冇有講拉卜克曼悍賊的寶藏了,而是在講一個更加陳腐奧秘的有關月伽族的傳說。
黃夢梁腦海中的女人形象變得交叉混合,口中的陳述亦含糊不清,一會烏格,一會竹娟,一會又是素娥姐,令人聽了感覺顛三倒四,不知所雲。
黃夢梁“哦”一聲,他的意義是太便宜了,因為一英鎊為二十先令,一先令為十二便士。那月伽族女人則把他的驚奇,瞭解成為同意,就將手中的撲克諳練翻洗一遍,順手抽兩張出來。抽出的牌一張是紅桃Q,一張是鬼王,明顯是兩張好牌,假定用中國式抽簽來比方的話,那就是上上大吉簽。月伽族女人臉上馬上顯出鎮靜的模樣,倒彷彿不是替黃夢梁翻到二張好牌,而是為本身。
恍若在半夢半醒之間,黃夢梁瞥見那月伽族女人似笑非笑的麵龐,忽遠忽近的身影,耳畔竟一種纖細低迷的聲音,很悠遠但很清楚。那聲音開初問他,你敬愛的女人是誰?她叫甚麼名字?
此時的黃夢梁實在已經是腰纏萬貫之人,揹包那些寶貝兒就不說了,單是他手中的現鈔就有一萬英鎊。一萬英鎊是個甚麼觀點,在土塔爾城的集市,一匹結實的駱駝售價才幾十英鎊,這筆錢能夠買下近兩百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