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喝了酒,臉頰更如抹上濃濃的胭脂,言行舉止更加輕挑逗放蕩:“小兄弟,你聞聞姐姐的手絹香不香――奉告你,姐姐的閨名就叫香香,香香的手絹香,身上的味還要香,不信你聞聞……”
地坑鎮在長江下賤二十來裡路,挑著擔子走也就三個小時擺佈。
黃夢梁摸摸腰間的大洋,考慮了一陣,就問那女孩要好多錢纔夠葬她母親?
地坑鎮是個大鎮,也是水船埠,常住住民就有幾千號人還不算過往客商。鎮上各種商店應有儘有,商品亦是五花八門。甚麼布匹店、竹器店、米店、旅店、堆棧、雜貨鋪、棺材鋪……多了,當然也少不了男人尋歡作樂的“窯子”。
黃夢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怎禁得住風月場上熟行的調戲,早被那名喚香香的女人迷得雲天霧裡。並且,他喝了幾杯白酒後,渾身竟又開端發熱起來。說不清是酒把身材內那蛟的藥性激發,還是男人初度對女人的萌動,此時,他隻感覺本身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一會,那妖嬈女人出去,帶來鹵味涼菜和一壺白酒。
本日,黃夢梁不來換油鹽,倒挑著一擔食鹽來賣,頗叫老闆內心暗自嘀咕。早些天,傳聞長江邊死了好幾位販鹽的販子,本地保長、甲長還去勘驗了屍身,不像是謀財害命,卻也看不出那些人的死因,隻好找人,當場倉促埋葬。就是那幾挑食鹽不翼而飛,不知被誰順手牽羊了去。
好傢夥,五塊大洋,能夠采辦一畝上好的地盤,能夠建好幾間瓦房。黃夢梁拿著這敲擊叮噹響的大洋,喜得合不攏嘴,這平生他兜內還向來冇有過如此大筆的錢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