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叉死你娘”聊了大半晌,洋人又熱忱聘請黃夢梁留下用飯。黃夢梁感覺太打攪彆人了,就告彆回到茶社。
“哈羅!歡迎你到教堂觀光,願上帝保佑你!”
甚麼大事不大事,這與黃夢梁一點乾係也冇有,他睡得正苦澀,卻有人把他搖醒。他睜眼一瞧,先是愣了一下,頓時又鎮靜起來。他麵前站著一名腰間插雙槍的驃悍男人――不是豹哥是誰!
聽洋人先容,黃夢梁才知這兒是教堂,他是這教堂的牧師,叫甚麼查斯裡昂。查斯裡昂,這洋名是甚麼意義不懂,念起來好拗口,也記不牢。黃夢梁圖費事,乾脆按照諧音,把查斯裡昂念成了叉死你娘。
昌隆茶社好找,就在渡口邊上,喝茶的人很多,賣瓜子花生的川流不息。一名說評書的敲著驚堂木,口沫四濺地在說《水滸》,正說到晃蓋劫生辰綱那段:隻見黑鬆林內轉出小我來,挑著兩桶好酒,口中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內心如湯煮,公子天孫把扇搖”……
這屋子內一小我都冇有,平靜得很。黃夢梁瞧得雲裡霧裡,終究,從一側出來位洋人。那洋人穿件黑褂子,約莫四十來歲,胸口掛個小十字架,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黃夢梁靈機一動,思到有了這地窖,恰好用來裝屍身;同時也想到瞭如何措置這荒漠的賊窩。又對那老者說,這賊窩我剛纔搜出有很多財物,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了歸去給你閨女治病,今後出門千萬要謹慎!
本來,那花癡女子固然癲,可內心深處還藏匿著一點腐敗,她拉著黃夢梁走,是想他幫她一把呀!
來到雜屋間,花癡女子緩慢翻開一大堆衣物雜貨,地上暴露塊木板。本來,這裡有個地窖。翻開木板,黑甕甕的地窖內竟傳出微小的嗟歎聲。救出來瞧,是位奄奄一息的老者。
轉了一會,黃夢梁瞥見一座獨特的修建。這屋子跟四周的大不不異,尖尖的屋頂,上邊還支個十字架。咦!這是做甚麼玩意用的?黃夢梁非常獵奇,見那屋子大門敞開,不由自主踱了出來。
睡到半夜時分,一陣槍響驚醒了黃夢梁。是河岸邊船埠傳來的槍聲,響了冇幾下,就停歇了。黃夢梁睡得迷含混糊,對那槍響也不在乎,翻過身又進入夢境。實在,是這黃夢梁太冇江湖經曆,夜晚俄然響起槍聲,那就必然出了大事。
等那父女倆分開,黃夢梁便一把火燒了這座孤傲小院,而後,拍鼓掌,挎上承擔,揚長而去,與那父女倆走的路剛好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