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夢梁笑嘻嘻地說:“教員傅,你還記不記得我,幾年前我們在這廟子裡見過麵。承蒙你指導,還敲我腦袋一木魚棒棰哩。”
老衲人雙手合什,朝黃夢梁一躬身,朗聲恭敬地說道:“弟子金竹,在此恭候吉利菩薩多時,吉利菩薩萬福!”
老衲人伏在地上,頭抬起向黃夢梁稟告:“不瞞吉利菩薩,弟子乃是這寺廟裡的一株金竹,修行了千餘年。記恰當初金禪子菩薩指導迷津,說我千年今後,有位吉利菩薩要來寺廟超度弟子,本日一早,寺廟統統花木俄然著花,俱向北麵而迎,就知您從雪山過來了,超度弟子必在本日。”
黃夢梁瞅這跪著的二位,一老一女,虔誠拜他,心中嘀咕,如何才氣超度他們嘛?快速憶起,本身曾對雪山神殿的強措、矢蕃二武僧,另有黃桷鎮那株黃桷樹,都是用的那六字真言“超度”的,明天無妨外甥打燈籠——照舅(舊)。至於唸了成與不成,我也冇有體例,唸完就走,不再跟他們囉嗦。
這會,黃夢梁從慌亂中平靜下來,歸正他被彆人多次視為吉利菩薩,再算上這一次也不嫌多,歸恰是彆人要如許稱呼,與本身無關。就是奇特,隔那麼老遠,這老衲人是從哪探聽到他這“吉利菩薩”的稱呼?
這老衲人提及花木之事,方覺悟,剛纔一起過來,那些花朵開得富強本來是在驅逐本身。另有,這老衲人說到雪山,竟也靠得上譜,本身不就是那從雪山之神的吉利使者,演變成吉利菩薩的嘛。但題目費事呀,明顯本身不是菩薩,哪來的法力?冇有法力,又如何來超度這老衲人呢?
小黑的迷惑有事理,這佛塔內空空如野,有啥子好瞧的——不對,佛塔內另有口深井,那深井上蓋的兩扇石板已然翻開,探頭去瞅,黑咕隆呼啥也瞧不見。黃夢梁跟小黑一樣,也迷惑了,剛纔的事是夢非夢,是真是幻?倒把他搞胡塗了。
說罷,也跪在老衲人的身邊,腦袋杵地,等待黃夢梁超度。
今晚又來到這兒,當然要去瞧瞧,看那巨蟒還在不在井裡。擺佈瞅瞅,並無和尚在側,能夠出來。記得前次來投宿,寺廟的和尚就打過號召,寺廟裡哪都可去,唯獨這佛塔是忌諱,冇有答應不得入內。
哪曉得,那老衲人與妖嬈女人聽了,竟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口中說道:“感謝吉利菩薩大恩大德!超度癡頑弟子,化解弟子淪落凡塵之苦,現已悟道得禪,不再墮冥府循環——弟子謹尊法喻,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