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婆婆至此方明白,這黃晨身上的優良品格那纔是更加貴重“服從”。而他如此,這皆因有一名巨大的母親。
盲眼婆婆沉吟一會,又說:“也好,那南記貨棧是家大商號,既然跟他沾親,想必也不會虐待你們母子――來,乖孫子,婆婆要同你分離了,讓婆婆再抱抱你……”
南記貨棧公然場麵,一溜四大間門臉連成一片,給人一瞧就是那種極有財力的商家。南記貨棧批發兼零,店鋪賣的是日用百貨,後院纔是貨色批發。實在,南記貨棧的大買賣在後院,店鋪門臉的零售,僅僅賺些小錢。當然,那小錢於淺顯布衣倒是天大的財產了。
聽盲眼婆婆問,竹娟想起茱鵑說過,到了漢口就去找南記貨棧。就對盲眼婆婆說:“我們去南記貨棧,晨晨他娘娘說,南記貨棧跟我們家沾親,到了漢口能夠去找他們。”
目送盲眼婆婆乘車拜彆後,竹娟帶著黃晨,也向衛老邁及船工們告彆伸謝。她在船埠探聽到南記貨棧途徑,便挽著承擔,牽著兒子,往南記貨棧走去。
傳說,黃金榮就是靠了七婆那串謎一樣的單詞,登上青幫至高寶座。倘若那傳說是真,那也忒荒唐,明顯七婆是念念不忘她的孫兒黃晨晨,他倒撿了一個現成的大便宜。當然,傳說的事不能當真,臨時就算一樁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罷了,供人一樂耳。
盲眼婆婆口中說著,手在她承擔裡掏了一陣,取出一隻金線繡的荷包。那荷包是用來裝針線的,那天早晨,盲眼婆婆就是從這隻荷包內取出的縫衣針,激射到長江五蛟中的四兄弟咽喉,要了他們的命。
聽伴計如此說,竹娟內心有些絕望。她來這南記貨棧找掌櫃,是想他幫手尋一條去上海的船,他不在,本身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去找船搭載,萬一又碰到賊船就費事了。竹娟在那躊躇不決,想再問問伴計,能不能幫手找到掌櫃,哪知那伴計更不耐煩。
竹娟是以一名淺顯婦女的認知說出這番話的,她的來由樸實簡樸,但是樸實簡樸當中倒是中華公眾千百年來的為人辦事之道。可盲眼婆婆聽了,卻感到這年青女子話裡有股凜然正氣,心中霍然明白,那乖孫黃晨身上不但藏有奇異服從,他的言行更是模糊具有一代大俠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