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黃夢梁還不放心,怕袁秋寒偶去前院,無定見到地藏王菩薩蓮台後邊的洞窟,對袁秋寒說聲在四周溜溜,再次來到後殿。那天,他喝醉似地從“天國”出來,健忘封閉洞口,地藏王菩薩後殿的大門也冇關上。
一是,這“吉利菩薩”來得俄然,去得也快速,大有來無影去無蹤的神仙風采。自那日分開莊園後,“吉利菩薩”便如煙消逝,連明昭寺的方丈主持及眾等僧侶也不曉“菩薩”的訊息——當然,胖和尚啟桑除外。
黃夢梁想想也是,誰叫他在進阿鼻天國時給本身打氣,胡說八道本身是吉利菩薩。無法之下,又拿起那本該死的黃金經冊,再讀了起來——怪夢就如許一向做了下去,直到一天一夜以後他醒轉為止。醒來後,身子的高熱已然減退,肚子餓得“咕咕”叫喊。喝了一大碗青稞粥,吃了幾個白麪饅頭,病症霍然病癒,人亦神清氣爽。
黃夢梁在地藏王菩薩座前,找到一隻明黃綢緞的承擔,翻開一看,裡邊是本純金打造的經冊。黃夢梁想,這本經冊頁頁皆是金子,必然好生貴重,就不知內裡的佛經說的是啥?
在“天國”周遊一圈後,黃夢梁安生了幾天。每天在後院讀書,聽袁秋寒講授唐詩宋詞,實在無聊,還把那支洞簫拿來,嗚哭泣咽吹上一陣。日子倒也過得消遙安閒。直到有一天,胖和尚啟桑趕著騾子送糧食來,才突破這可貴的消停。
袁秋寒的擔憂天然有事理,但跟她的焦炙相反,黃夢梁卻並未撞邪,反而是撞“佛”了。
萬幸,黃夢梁出得“阿鼻天國”冇有產生可駭的事情,就是他感受本身身上極度的不適,差未幾將近昏倒。他沿著來路,手護石牆,一步步往上攀爬,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終究鑽出洞口,重返“人間”。
二是,昨夜土司猝然放手人寰,身後模樣極其蹊蹺。他平躺靈床,麵龐氣憤且又惶恐,雙眸努睜,似是死不瞑目。更加詭譎的是,他的一隻手伸出一個指頭,直直指著天上,彷彿在陳述件未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