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昨夜土司猝然放手人寰,身後模樣極其蹊蹺。他平躺靈床,麵龐氣憤且又惶恐,雙眸努睜,似是死不瞑目。更加詭譎的是,他的一隻手伸出一個指頭,直直指著天上,彷彿在陳述件未了之事……

出得地藏王的後殿,黃夢梁大口呼吸了幾口氛圍,感受好了一點,但頭還是非常沉重,身子冇有一丁點力量,更費事的是太陽穴那兒還鼓鼓的脹痛。他踉踉蹌蹌走回後院,話也未說一句,進到本身的房間,一頭紮倒床上,昏睡疇昔。

一是,這“吉利菩薩”來得俄然,去得也快速,大有來無影去無蹤的神仙風采。自那日分開莊園後,“吉利菩薩”便如煙消逝,連明昭寺的方丈主持及眾等僧侶也不曉“菩薩”的訊息——當然,胖和尚啟桑除外。

吃罷飯,黃夢梁還不放心,怕袁秋寒偶去前院,無定見到地藏王菩薩蓮台後邊的洞窟,對袁秋寒說聲在四周溜溜,再次來到後殿。那天,他喝醉似地從“天國”出來,健忘封閉洞口,地藏王菩薩後殿的大門也冇關上。

“這是如何了?好久冇呈現過如許的症狀,我是是不是病?”黃夢梁搖點頭,用手拍打腦袋,還是咬牙邁出了阿鼻天國的那扇門。

這黃夢梁在昏睡中,不竭做著一個不異的夢。那夢透著蹊蹺,夢中有個和尚要他熟讀一本經籍,則那經籍便是黃金佛冊,一頁頁在他麵前主動翻過。讀一遍,那和尚就要他背一遍,背不了,就用手中的錫杖敲他的腦袋,敲得生痛。然後,又強著他讀……如此幾次不已。

黃夢梁這一昏睡就是一天一夜,口中還不時說一些夢話。說甚麼天國佛經,閻王菩薩,袁秋寒聽了也是稀裡胡塗,內心直嘀咕,這孩子是不是撞了甚麼邪了。

在“天國”周遊一圈後,黃夢梁安生了幾天。每天在後院讀書,聽袁秋寒講授唐詩宋詞,實在無聊,還把那支洞簫拿來,嗚哭泣咽吹上一陣。日子倒也過得消遙安閒。直到有一天,胖和尚啟桑趕著騾子送糧食來,才突破這可貴的消停。

黃金經冊封麵有五個大字:度無類願經。下邊另有一行小字,說“誦《度無類願經》,超脫墮劫萬生,揚佛家大法,乃慈悲弘願”。黃夢梁瞧了,似懂非懂,再翻開經頁來瞧,都是些通俗咒語,重新看到尾,他一點意義都冇明白。

黃夢梁的呈現,頓時在莊園引發一陣顫動。這顫動自有啟事。

走了十八層“天國”,擔擱了好長的時候,恐怕袁阿姨又是要擔憂,出來時隻對她說在前院轉轉,得從速歸去了。黃夢梁內心想,就回身爬石梯,返回空中。未知是那阿鼻天國門前的警告起的感化,還是其他甚麼啟事,黃夢梁剛走到那扇門前,腦袋竟然一陣發暈,胸口發悶,眼睛也呈現恍惚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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