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之神頃刻不見,黃夢梁也不驚奇,躺倒床上,持續睡他的大覺。
“酬謝就不必了。戔戔小事,舉手之勞,那裡用得著感激――再說,我也冇有你說的那些慾望,你既然自在了,你就走吧,祝你鎮靜!我明天還要趕路,得睡覺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他憶起昨夜產生的事,感覺似夢非夢,拾起地上那隻“葫蘆”水壺,見錫封皮已經扯開,木塞拔掉,眼睛瞅著口兒往內瞧,內裡空無一物,嘴裡嘟噥:“哪來的本國神仙?又是做了一個夢。”順手扔到一邊,清算行李,出門東行。
黃夢梁從一家店鋪買了兩隻“葫蘆”水壺,又逛了一會,采辦一些路上吃的乾糧之類,回到旅店。
慾望之神轉悲為喜,就對黃夢梁說:“吉利菩薩,你後代的動靜,到了加爾各答的海邊,你就曉得了――感謝您對我的寬恕!我走了,祝你與你的後代早日團聚,一起保重!”
嗬嗬!這甚麼玩意,內裡竟會有拍門的聲音?黃夢梁不懼,反而獵奇,他拎起這隻水壺左瞧右瞅,這東西非常陳腐,大要充滿灰塵,一個木塞子緊緊擋住瓶口,上邊還用錫紙封死。錫紙上彷彿畫著些啥圖案,卻認不出來是甚麼。
黃夢梁重新關上房門,回到床邊,欲再睡覺,可聲音又起。這回,聲聲響處他重視到了,竟然就是從那隻他籌辦拋棄的“葫蘆”水壺內裡收回來的。
瞟到她凸凹錯落,纖毫畢現的身材,黃夢梁也有點不美意義,搔著腦瓜,口中卻說:“好了好了!快把衣服都穿起,如果我老婆曉得了這事,非剝了我的皮不成!”
黃夢梁瞧她,彷彿又回到二十多年前,戈壁小鎮土塔爾城阿誰堆棧。當時,芭姆娜為了刺探桑迪一行去戈壁廢城樓垛,喬裝成印度蛇舞女郎引誘黃夢梁,誰知引誘不成,反倒傾慕於他,成果委身俯就,結成伉儷。那晚,芭姆娜的神情模樣與眼下的女人如出一轍。徹夜,汗青彷彿在重演。
黃夢梁“哦”一聲,冇想到,一個本國神仙也曉得他這個吉利菩薩的身份。黃夢梁竟也有虛榮心,當然更因為他為人刻薄,此次竟然被她的要求打動,就說:“好吧,瞧你模樣有點像我的老婆,我就向你討要一個慾望,唔,就是我的孩子,他們現在那邊,你能奉告我嗎?”
至於國王權杖,金銀財寶,這些玩意對黃夢梁更不起感化,他冇野心,亦見多了款項。
黃夢梁本來想到的是他的老婆芭姆娜,心中不免勾起伉儷纏綿之事,聽這女子一說,馬上覆蘇過來。他瞧著這位自稱慾望之神的斑斕女子,下認識地就想到本身的老婆程竹娟,想到老婆芭姆娜,心中立時腐敗,邪念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