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見著他的那一瞬本欲將門重新闔上退回屋中,卻又覺這實為不當,便隻好作罷,是以跨出了門檻,走到君傾身邊,恭敬問道:“夜已深沉,丞相大人怎還不回屋歇著?”
而硃砂,看不明白。
硃砂心底自嘲著。
他喜好給他的孃親幫手,是以他歡暢得連鞋子都忘了穿。
至於像甚麼字,她不懂,素心也看不懂。
“阿離可否幫我個忙?”硃砂看著小傢夥黑靈靈的大眼睛,忽覺這個小丁點兒倒不是隻會惹人嫌。
徹夜,也一樣,隻要冇有縷齋的香粉點著,她總會被阿誰無儘暗中的惡夢膠葛,逃不開,掙不掉。
這個名字……是在她今次的夢裡呈現的,與之前一模一樣永無竄改的夢境,現在次,倒是呈現了這個名字。
硃砂彷彿是怠倦極了,日落時分才醒,現下卻又漸漸睡了去,再如何也回想不起來的過往中緊蹙著眉心睡去。
小傢夥說著,趕緊又要趴下床去,卻被硃砂攔住,按著他的肩讓他做好,非常嚴厲道:“不消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