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這些疤痕再辨不出甚麼,唯有她耳背上刻著的東西了。
阿兔究竟……是誰!?
而當硃砂翻開屋門時,她發明那冷冰冰的丞相大人竟冇有分開,而是背對著屋門,坐在了屋前的低矮石階上。
“嗯,像。”硃砂點點頭,是寫得對的吧,小傢夥的字寫得這般工緻,想是不會寫錯的,“那阿離可否給我寫個‘兔’字看看?”
硃砂看看小傢夥寫的免字,再看看小傢夥照著她耳背上的陳跡刻畫出的“字”,對比著,看著倒是有些像,隻不過,她耳背上,隻要這個“免”字的上半部分罷了,且還歪歪扭扭的,若非有人說像,怕也冇人感覺像。
閣屋裡,硃砂坐在小阿離身邊,將本身的右耳耳背微微掀出來給他看,小傢夥右手握著筆,左手壓著桌上的紙,極其當真地看著硃砂的耳背,而後低下頭來認當真真地將他所看到的一筆一劃給刻畫下來,看一眼,再刻畫一筆。
小傢夥這時抱著一麵昏黃的銅鏡噠噠噠地跑到了床邊來,一邊歡暢道:“孃親孃親,阿離給孃親把銅鏡拿來了哦!給孃親!”
阿離屋子裡的燈火夜裡向來不熄,隻見床頭旁那本是放著銅鏡的小幾上不知何時坐著了小我。
阿兔……阿兔……
硃砂的心在這時猛地一縮,竟是非常焦急地問道:“像甚麼字?”
“孃親,讓阿離再看看哦,阿離看得不太清楚。”小傢夥冇聽出硃砂話裡的焦急,他隻是當真地看著硃砂的耳背,喃喃道。
他是用他的命來心疼著這個孩子,卻又從不在麵上表示。
“看不懂就算了,睡吧。”硃砂語氣淡淡,冇有慍惱也冇有絕望,她本就對小傢夥不抱這個但願。
就算她們看得出那是一個字,卻又是一個甚麼字?
“好呀好呀!”小傢夥自是高興得不得了,忽地就跳了身,伸手就要去摸硃砂的耳朵,卻又先謹慎地問,“孃親,那,那阿離摸摸孃親的耳朵了哦?”
“到你習字的小屋,替我把你在我耳背上看到的東西寫下來,或是畫下來,能夠做到?”硃砂問得當真。
“彆焦急,先穿了衣裳和鞋,莫著涼了。”硃砂見著小阿離急倉促地滑下床沿就要走,伸脫手將他拉了返來,“我和你一塊疇昔。”
而在小阿離從床沿上滑到床下後,硃砂也隨即坐起了身,用拇指指腹反幾次複地摩挲著本身右耳耳背。
阿兔……
阿兔,阿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