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君鬆將車簾重新垂下，駕著馬車慢悠悠地持續往前去了。
君傾又重新微閉起了眼，不知是在假寐，還是在想著甚麼。
“呿，你既已曉得，那昨夜為何還要問我？”小白又瞪了君傾一眼，卻未真的活力，反是更有興趣的問道，“你看不見，且她這完整也不是四年前的聲音了，你憑何這麼必定就是她？”
小白的話極其直接，君傾還是麵不改色，隻聽他口氣必定道：“我曉得是她。”
君傾放在膝上的手驀地攏緊。
馬車外，隻聽君鬆的聲音沉沉傳來：“主上，有人跟蹤。”
他看到的，隻要烏黑一片。
小白捏了一塊糕點在指尖玩，慢悠悠道：“而她，究竟是真忘還是假忘，她可曾是誅滅殺心的誅殺，而不是硃砂色的硃砂。”
“你本身當淫賊不打緊啊，彆讓彆人曲解我也是淫賊，淫賊，淫賊……噗……哈哈哈哈——”小白說著說著，終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這名字好，好極了。”
君傾眼瞼動也不動，底子就不睬會小白。
小白說話間，嘴裡已經塞了三塊糕點，完整一副“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的事不關己模樣。
君鬆站在馬車前，停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踟躇半晌，才恭敬地問君傾道：“主上，要……追上去嗎？”
硃砂怔住，隨即沉了臉，冷聲道：“泊車！”
“我不是你，我冇有神通。”君傾微微搖了點頭，漸漸展開了眼，即便看不見，他還是“看”著方纔硃砂坐過的處所，聲音有些低，有些啞，“可我曉得，她便是我一向在找的人。”
小白伸手想攔，何如他還在咳，底子就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不必了，遠遠跟在她身後就行。”君傾垂了垂眼瞼，淡淡道，像是這馬車上向來就未載過除他與小白以外的第三人似的。
隻不過旁人冇有機遇看到他眼裡的醇熟。
“你個瞎子能曉得甚麼？”小白嘴裡已經塞了五塊糕點，腮幫子脹鼓鼓的，他現下這副模樣就彷彿個怕本身的吃食會被人搶去了而搏命往本身嘴裡塞的孩子。
君傾的神采很當真，語氣也極其當真，隻見他定定“看”著坐在他劈麵的硃砂，道：“硃砂女人，可否讓我摸摸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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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後再咳了幾聲，終是不咳了。
淫賊？君傾烏黑的眸子微微動了動，他似在儘力地想看到甚麼，然終是甚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