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說完，就要走到續斷公子身後。
續斷公子沉吟。
“硃砂女人見外了，小生喚住硃砂女人並非此意，隻是想讓青煙送送女人與丞相大人罷了。”續斷公子說著，暖和地笑著，“昨夜給女人的香粉約莫隻夠女人點上半月罷了，過些日子小生讓青煙給女人再送些去。”
君傾緩緩抬眸，“看著”硃砂，說了一句讓馬車內的其他三人皆怔愕的話。
小白在最後。
馬車很大，坐下四人後還空餘了還能再坐下三兩人的空間。
這一次，也一樣。
君傾君傾，他不但真的返來了，並且竟然碰到了小砂子。
“小生腿腳不便，不宜相送，便在此目送硃砂女人與丞相大人分開了。”續斷公子朝君傾微微垂首，而後看向青煙道，“青煙，替我送送硃砂女人與大人。”
硃砂冇有理睬這兩人，而是看向坐在她劈麵的君傾，問道：“不知丞相大人何時能將方纔那些欲對硃砂及素心倒黴的黑衣人的來源奉告硃砂？”
“青煙。”卻見續斷公子將手垂下，目光淩厲地看著青煙，完整冇有了尋日裡的暖和模樣。
“多謝公子美意。”硃砂感覺本日的續斷公子有些非常，對她是非常的……體貼？
是青煙，不是硃砂。
君傾麵無神采地分開了縷齋。
他看著硃砂的背影，又看向走在她前邊的君傾的背影，看著他們一齊拐了彎，再瞧不見任何人影，隻瞧見被昨夜的雨洗刷得潔淨的青石板路。
續斷公子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冇有瞧見青煙眼瞼微垂下的眸子裡藏著哀傷，隻聽得她馬上道：“我推公子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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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恍忽之間，他隻覺有人走了返來，覺得是硃砂去而複返，竟使得他欣喜道：“小砂子！”
硃砂看向續斷公子，非常忸捏道：“抱愧，公子，因著硃砂幾乎毀了公子的縷齋，硃砂還是先走為好，以免再殃及公子及縷齋，過些日子硃砂再來登門賠不是。”
“硃砂女人。”續斷公子在硃砂回身欲分開縷齋時喚住了她。
然他的話音還未落，青煙便鎮靜地屈膝跪下，將頭垂得更低，慌亂道：“公子恕罪！青煙知錯！求公子不要把青煙遣歸去！”
縷齋歸於安靜，唯有灑落了一地的珠子還在輕微地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