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繡春刀，是柳葉刀。”
楊柳捏起了殺車站婦妖的那把刀，在皋比裙上擦了擦，又放回箱子裡，這刀冇有刀鞘，隻用一塊熟牛皮隨便包裹。
車跑得快，油耗也很喜人，冇多一會兒油箱就報了警，我從速進辦事區加油，然後持續上路。
“你愛叫甚麼就叫甚麼吧，歸正咱倆也冇血緣乾係！”楊柳在後座穿上一件奇奇特怪的皮背心，身上好多裝潢，胸前有銅鏡，腰間有鈴鐺，上麵是近似孫悟空款式的皋比裙，並且看起來真是皋比，腳下一雙高腰皮靴，腳尖前麵翹起，腳背有一條粗糙的縫線。
“不是謝大人部下，李大人也是陰差府十大陰帥之一，排名第六，是‘銀衣魚衛’的批示使，外號‘錦鯉’，主管水中生物的存亡循環。生前，她就是一條錦鯉，厥後成了妖精，妖力刁悍，把上一代‘銀衣魚衛’的批示使都乾掉了，最後還是兩位薩滿將她的妖魂擊破，錦鯉滅亡，被押送至地府，按法規，殺死陰差本應打入刀鋸天國，不過，閻王感覺它可堪大用，封印了她三分之二妖力後，讓她充當‘銀衣魚衛’的批示使――這是民國時候的事兒。”
噗，我差點笑出豬聲來，找的這是甚麼幫手啊，這麼蠢！
“我曉得李大人，但冇見過，她有電話嗎？”楊柳問。
“為甚麼是十六？不都是一到十級麼？”
我忍不住回了頭，並不是看楊柳，而是看車道兩邊，有冇有其彆人偷看，幸虧X6的車窗比較高，內裡的人，隻要步行顛末才氣瞥見車裡（晨光下車膜的感化最差），坐在其他車裡的人並不能瞥見。
謝心安想了想：“楊參謀，你可否先幫我接一小我？”
“你乾啥呢？”我問，“熱嗎，要不我開空調？”
“這麼短長啊！”我感慨道，本來是個妖精，怪不得那麼殘暴，看來真得謹慎點了，也難怪謝心安會找她幫手，這就叫：師妖長技以製妖……
我不由對達爾文的退化論產生了思疑……
十進製就冇法做到這一點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深深為前人聰明所佩服，很多科學理念，實在當代人並不比當代人差，乃至更加先進，而很多所謂的封建科學活動，驅鬼除妖，當代人更是遠不及當代人，人類，真的在進步嗎？
“虧你還是大門生呢，這都不曉得，”楊柳嘲笑，“半斤八兩這詞兒，總歸傳聞過吧？曉得甚麼意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