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微微欠身到我的耳畔，低聲笑道：“一句戲言罷了……你看你臉都氣紅了，你如何臉皮這麼薄，拿出點主母的模樣啊。”
我鼓起勇氣，當真的說道：“我想說，如果你要納她為妾——”
“慕小喬，我納不納妾，你說了算。”
青鸞？
“我纔不問……問了還要被你凶。”我擺出一副不被騙、不在乎的模樣。
他沿著鬼域河邊往山的方向走，我抓著他的衣衿，很當真的說：“青鸞看起來比我還小啊，她很短長嗎？”
“她甚麼時候回冥府啊？”
“尊神壽與天齊，也會不在了嗎？”我抬眼看向他的側顏。
“這裡是羅酆山，另有五方鬼帝管理的幾座山脈，很遠，陰景天宮就在山後……”他將我放下來。
聽了這話，我內心一陣酸澀。
“那、那我豈不是冇體例仳離了？！”我氣得不可，這左券你問過我了嗎？！你就擅自畫下去了！
“哼……”江起雲輕笑一聲，目光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熠熠柔情。
幽冥鬼道、醧忘台、何如橋、鬼域河邊、六橋十二廊、冥王殿、六天宮、二十四獄……
我已經夠被動了！這個甚麼咒豈不是要我寒微到灰塵裡？想仳離求清淨都不可？
“說甚麼了？”
“……我想我哥說過的話。”
他悄悄推了我一把，淡淡的說道：“去吧。”
主母應當甚麼樣？！看著你左擁右抱嗎？哼！
“臨時不返來……你到底想說甚麼？”他有些不耐煩的瞪著我。
這是、要乾嗎啊……我有些不安的看向江起雲。
他不是說過不準問關於女人的事嗎？前次帶著打趣意味的說了他女人多，他那冷冰冰的肝火讓我心不足悸。
“……我就去跳循環井！仳離冇籌議！”
“小？她起碼比你大幾百歲，你看到的是她投胎轉世後的模樣。”
我腦筋也不好、情商也不高，不曉得該如何措置這類內心模糊泛酸的情感。
他語氣中的那一絲對勁聽得我呆了，白無常不是說循環轉世就結束了這段乾係嗎？
青鸞受命轉世、十六歲就去了陣眼、靈魂還孤傲的死守了二十多年，捐軀這麼大、這麼虔誠不二，現在破了邪氣堆積的萬鬼巢穴，江起雲莫非想要給她一點特彆的“報酬”？
“……那你也不能綁著我！這甚麼咒要如何消滅啊！”
江起雲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似笑非笑的說道：“看，這些都是我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