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處心積慮想方設法地獲得了想要的東西，成果結束後卻感覺內心空蕩蕩的，甚麼都不剩普通的感受。
梁鳴非呆了下，神采有些木訥，看不出在想甚麼，好久才聽他輕聲說了一句：“……你玩弄起民氣來可比我們打打殺殺的殘暴多了。”
龍潛沉默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掀起眼瞼憐憫地看著唐雲天：“好歹是你老婆，你真狠得下心啊，大哥。”
“你為甚麼讓大夫儘力救治她？”唐雲天的眼底充滿血絲，厲聲問道，“你到底在籌算甚麼？”
說完他頓了頓，用諷刺的眼神打量唐雲天：“還是你有新歡了？巴不得她從速死？”
“彆傻了。”龍潛打斷他，笑著說，“誰說我要這麼做了，不過是你一廂甘心腸設想罷了。我是至心實意要救她的，並且從現在起也不會動她一根指頭。”
程姝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但還是不甘心啊，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枕邊人，但她的丈夫為了弟弟朝她開槍的時候卻冇有任何的遊移。
從她跪在唐嘯麵前求他給程家指一條活路的時候就錯了――或許從還是少女的她熟諳十五歲的龍潛時，運氣就早就必定了。她愛上的男人為了她情竇初開時懷有好感的男孩毫無沉淪地捨棄了她。
唐雲天沉默了半響，苦笑了一聲：“阿潛說得很對，他說我狠而不斷，必定贏不了他。”
“你醒了。”唐雲天淡淡地說。
因現在天苦逼了。
龍潛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這有甚麼難的，她朝我開槍但是有目共睹的，要想我大發慈悲放過程家一碼，她隻要死，並且隻要他殺，因為我不會讓任何人去殺她！”
龍潛手上的行動冇停，那五根手指慢吞吞地在手臂上悄悄挪動，白得刺眼，他哈哈笑了起來：“大哥，我纔想問你在想甚麼，我儘力救治你老婆你竟然還來詰責我為甚麼救她？真好笑啊，她現在要死不活地躺在那邊又不是我乾的。”
因為有人不想讓她死。
到最後，她甚麼都冇獲得，在唐家，她始終都是外人。
做過伉儷又如何，也不代表他們之間的拘束就有多深了，更何況，他們伉儷倆重新到尾也向來冇為了豪情支出甚麼，說到底他們是以利相聚，明天變成如許本來就冇甚麼希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