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竿睡在帳篷中間,四仰八叉伸開手腳,左腳搭在我的身上,應當剛從我的胸口滑落。
方纔閉上痠痛的眼睛,一聲尖叫劃破夜空,再度讓我翻身坐起。
“不要殺我!”
或許是我蒙受抵擋,未曾在乎均衡道理,身子一斜往下倒去,連同苗苗掉入小溪,激起水花四周飛濺。
“我承認本身膽量很小,但是這個惡夢……”苗苗決計抬高音量,像在傾訴可駭的夢境。
藉助野營燈的光芒看得清楚,苗苗穿戴一套紅色寢衣,和我夢中所見完整不異,不由減輕我的心跳速率。
“竟然都將對方當作鬼怪!你們兩人究竟如何回事?”比及我的話聲落下,奚欣掃視我和苗苗一眼,拋出一個費解的題目。
因為白日幾經摺騰,苗苗早就筋疲力儘,鑽進帳篷換上寢衣,很快墮入沉沉夢境。
啪!
“我做了一個惡夢!”苗苗的話聲響起,語氣透出濃烈的惶恐,必然是被嚇得不輕。
“我……我睡不著,太嚇人了。”
聽完苗苗的夢境,我的表情非常沉重,發覺有人神情奇特,當真說出本身的惡夢。
“一個惡夢把你嚇成如許!你的膽量太小了吧!”奚欣的話聲飄出帳篷,看來也被尖叫驚醒。
“我要吃肉!”我暴露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住苗苗的手臂,忍不住舔了舔長長的舌頭。
中間的帳篷有點響動,小樂的話聲隨之傳開:“甚麼事?”
安營的處所風景旖旎,按理就該呈現好夢,但是隨行的八人當中,竟有兩人做了惡夢,或多或少有些奇特。
我收回猖獗的目光,裝模作樣咳嗽兩聲:“半夜半夜乾嗎尖叫?”
奚欣看了幾個帳篷一眼,表示不要影響彆人睡覺,拉著我和苗苗走向溪邊。
“啊……”
“看你如癡如醉的模樣,莫非是被苗苗迷住了?”奚欣擠眉弄眼的笑了笑,彷彿是要玩弄我和苗苗。
“隻是惡夢罷了,千萬不要驚駭,還是閉上眼睛睡覺。”鳳姨仍被驚醒,美意安慰苗苗。
苗苗不是可駭的女鬼,晾衣竿纔是禍首禍首,無緣無端驚擾我的就寢。
熱乎乎氣味撲向後腦,苗苗曉得滅亡來臨,使出渾身解數掙紮著,一樣冇有逃過鋒利的牙齒,俄然感覺脖子吃痛,歇斯底裡收回一聲尖叫。
大兄弟,請你務必信賴,山穀內裡不大平常,最好不要出來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