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點點頭,神采稍緩,說了一聲“有勞”。對於教主的貼身侍衛,無痕還是比較客氣的。
世人領命散去。嚴漠在拜彆前和沈千沫極短的對望了一眼,未免透露身份,隻能混在一大幫教徒中拜彆。
行至一開闊處,麵前豁然開暢,隻見一排排宮殿聳峙於麵前,鱗次櫛比,高大巍峨。來到宮殿入口,兩名勁裝保護見到無痕等人返來,向三人行了一個禮。
嚴漠見沈千沫撫摩著刀片,沉默不語,躊躇了一下,持續說道:“王妃放心,待王爺安排好以後,便會趕來與王妃彙合。”
孟元珩的目光緊緊追跟著沈千沫消逝的方向,指節泛白,緊握著那把小小的匕首,眼底出現毀天滅地的肅殺之意。
她輕咳一聲,說道:“你先下去吧,免得讓人起疑,凡事謹慎。”
沈千沫眼睛一亮。司徒恭你真是太上道、太敬愛了。
“我憑甚麼信賴你?”這裡是無極教的地盤,她不得不謹慎一點。
“部屬來遲,請王妃恕罪。”黑衣教徒低頭輕聲說道。
不知又過了幾日,合法她再也冇法忍耐本身渾身的肮臟,情感即將發作的時候,船終究泊岸了。
妖孽!沈千沫的腦筋裡刹時閃過這兩個字。
有傳煊王妃輕紗遮麵,貌美如花,有傳煊王妃大義凜然,巾幗不讓鬚眉,有傳煊王妃武功高強,為庇護彆人甘心以身涉險,孤身闖邪教……
麵前的男人,一襲紅色衣衫,如火般刺眼,映托著他白淨的皮膚和精美的五官,一雙丹鳳眼邪魅多情,彷彿能夠等閒讓人陷出來,烏黑的長髮中轉腰際,披垂在頎長的身軀上,裝點出妖魅般的斑斕。
無痕在離池子大抵十步遠之處站定,沉聲稟告道:“啟稟教主,人已帶到。”
隻聽嘩啦一聲,轉刹時,剛纔還泡在池子裡的男人便已披上衣衫,挑開輕紗,站在了他們麵前。
“這是司徒先生所配,能夠減緩王妃暈船之症。”
“煊王府暗衛副統領嚴漠,見過王妃。”
“大師都散了吧,該乾嗎乾嗎去。”無痕揮揮手,對一眾教徒號令道。
在看清麵前男人的那一刻,不知怎的,沈千沫的腦海裡便蹦出這兩句詩來。固然這是寫楊貴妃出浴時的景象,但是沈千沫感覺,用在這個無極教教主身上,倒是該死的符合。
一名黑衣教徒哈腰走進低矮的艙門,沉默地將飯菜擺在沈千沫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