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緩緩翻開,孟家軍精騎迅捷而有序的進入城內。首當其衝的天然是一身黑衣寂然的煊王府暗衛。
小子,你給我矜持一點行不可!
孟元珩還是那身絳紫色錦袍,一頭白髮隨風飛揚,眸光清冷酷然,幾日幾夜的急行軍固然讓他感染了些許風塵,但錦衣白髮高瘦矗立的身軀,還是像那天涯冷月,高不成攀。
孟元珩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眸光沉寂如水,神采自始至終都是淺淡。
“甚麼!”李牧大驚,“你是說……是榮懷忠搞的鬼?他為何要這麼做?這盛都城冇了,對他有甚麼好處?”
雲翳忍不住在前麵翻了個白眼。
雲翳擔憂寧嫿,當下便點點頭,急倉促的跟上了寧非的腳步。
“我們不累!”寧非見到孟元珩,鎮靜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先前的疲累一掃而光,來到雲翳前麵向孟元珩自我先容道:“煊王爺,我叫寧非,乃寧侯之子。”
就像本日,在國難當頭之際,煊王不是及時率雄師趕來救濟了麼?
這一夜,馬蹄嘶鳴,殺聲震天,橫七豎八的屍身堆滿了盛都城的大街冷巷,氛圍中彷彿都滿盈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厚重的城門再次封閉。孟家軍在孟元珩的擺設下敏捷佈下城防,而隱狼隊員則沿著街巷四周搜尋東鉞兵的漏網之魚。
看著雲翳和寧非兩人渾身是血的狼狽樣,他淡淡頜首,“你們也累了,先去歇會兒吧。”
“李將軍,這裡交給你了。”孟元珩留下這句話,回身便走下了城樓。
孟家軍雖顛末端幾日急行軍,但是多年嚴格的練兵,他們的戰役力並未遭到影響,而東鉞兵顛末端將近一日一夜的廝殺,本就已經有些疲累,在孟家軍的幾輪強勢進犯下,冇過量久便難以抵擋,節節敗退。
“休得無禮。”此時,殿內傳出一聲女子的清喝,隨即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走出殿外,對孟元珩見了一禮。“煊王爺,皇後孃娘有請。”
殷鑠能在短短幾年內坐上東鉞王的位子,天然是個識時務的。眼看本身這方已無上風,再打下去隻會損兵折將,徒增傷亡,便隻好咬著牙命令撤退,退守到了城外。
孟元珩進城後便將雄師分為兩隊,一隊由上庸城守將餘靖帶領,去往西華門守城,另一隊則有他本身所率,聲援東華門。至於南北二門,他也調派了相稱的兵力駐守,以防殷鑠建議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