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在宮裡裝了三年病,身材雖說冇甚麼大礙,不過體力上始終是遜了一些,打了這很多時候已是漸感疲累,被四周八方圍攻而至的東鉞兵步步緊逼。混戰中,眼看一名東鉞兵的鋼刀就要劈上寧嫿的後背。
但是就在這當口,彆的一名將領的長槍便趁著這個空檔,從斜刺裡向寧侯的腹部直直刺去。
“彆擔憂,統統有我。”雲翳抬手拭了拭她的眼角,“你去照顧你爹,這裡交給我就好。”
“全都給本王衝上去,殺無赦。”他抬起右手,沉聲命令。
在另一處打鬥的寧非和李牧急得脫口大撥出聲。
不過這話倒是很管用,李牧如許一喊,大晟守軍本來因寧侯受傷而降落的士氣頓時又高漲了起來,大家越戰越勇,銳不成當。
寧嫿聞聲他倆的叫喚,下認識的回過甚。還冇等她看清楚是如何回事,一道勁風掠過,空中快速飛來一柄長劍,“哧”的一聲,劍柄便已冇入那名東鉞兵的胸膛。
寧嫿頓了一下,終是咬了咬牙,將傷藥遞還給了繪春,“繪春,照顧好我爹。二弟,上馬!”
剛纔一門心機的在廝殺抗敵,寧嫿底子得空顧及其他,現在一見到雲翳,她的眼底卻不知不覺有了幾分潮濕之意。
寧嫿幾招之下,長槍挑下一名東鉞馬隊,看了一眼李牧道:“你是東華門守將?叫甚麼名字?”
就算是再要強,再不伏輸的女子,在本身所愛的男人麵前,也會變得小鳥依人吧。
那麼東鉞兵張大了嘴,連慘叫都來不及收回,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嫿丫頭,你冇事吧?”雲翳抓住寧嫿的雙肩,上高低下檢視了一番,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夙來玩世不恭的腔調帶了些微顫抖。
李牧看向寧嫿,也被她的信心和鬥誌所傳染,大聲應了一下“是”,便扯開嗓子叫道:“統統守門將士聽令,援兵就快到了,一個個的都給我搏命守住了,皇上定會論功行賞,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想不到孟天珝阿誰不成器的傢夥,後宮中竟然另有如此奇女子,真是可惜了。
飛雲騎來了,隱狼也來了。有了黑甲馬隊和灰衣軍團這兩支步隊的插手,大晟守軍本來處於優勢的戰況很快便有了逆轉。寧非和李牧也打的不是那麼吃力了。而對於本身父親的傷勢,寧嫿非常擔憂,當下便叮囑了雲翳一聲,讓他謹慎一些,回身照看寧侯去了。
這一槍刺的極深,傷口處的血如何也止不住,一向在汩汩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