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垂拂曉,淡青色的天空中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昏黃,薄霧覆蓋。
飛身掠出營帳,空曠的營地上,本技藝下的將士正在與一道黑衣白髮的身影苦戰。
他和孟元珩,此生必定隻能是仇敵!而他和阿誰女人,阿誰屬於孟元珩的女人,此生也不會再有乾係。
可惜,孟元珩你還是來遲了一步。
門外幾聲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嚴漠的聲音從門彆傳來,隻是夙來冷硬的腔調卻較著帶上了幾分欣喜。
雲翳不由傻眼。“這傢夥……該不會想就如許單槍匹馬去闖賀家軍大營吧?”
從今今後,他和她再次相見,或許也隻能是在疆場上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隻見孟元珩玄色的身影快如閃電,在四周幾千名兵士的包抄圈中縱橫來去,揮灑自如,手中一柄古樸的長劍寒光凜冽,殺氣逼人,被他劍氣所及之處,一個又一個兵士倒在地上,有死無生。
他腰背挺直,身形剛毅,麵無神采的諦視著麵前父親賀遠山以及統統賀家祖宗的靈位,心中卻思路翻湧。
“把本王的沫兒交出來。”滅魂劍指向賀連城的胸口,孟元珩腔調冰冷,麵若寒霜。
“知錯?”賀老夫人一把扯開他的衣領,暴露他健壯堅固的胸膛,看到胸口上阿誰已經凝血的傷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阿誰女人呢,她去哪兒了?你又為甚麼會受傷?知錯?母親看你是已經忘了你父親是如何死的,忘了你在你父親墓前許下的誓詞了!”
但是他肅立張望了一會兒,卻感覺越來越心驚。
孟元珩手執一把古樸厚重的長劍,如鬼怪普通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入營中,趁著北狄兵士還冇反應過來便往主帥大帳衝去,一起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勢不成擋。大營裡頓時一片混亂。
話還在嘴邊冇說完,就見孟元珩霍的一下站起家,還冇等雲翳和嚴漠二人反應過來,他便順手抓起桌上的一柄長劍,黑衣白髮的身影轉眼已經消逝不見,隻剩下房門前後閒逛的聲響,吱呀不斷。
??你個率性妄為不計結果的死孟元珩,本公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雲翳一邊悄悄謾罵,一邊也隻能求彼蒼保佑,這不是賀連城設下的騙局了。?
賀府祠堂內,光芒暗淡,寂靜無聲。賀連城一動不動的跪在蒲團上,已經足足跪了兩個時候。
孟元珩猛地伸開眼睛,眼中全無睡意。小乖也立馬復甦過來,一個縱身,躍上了孟元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