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兒望著陰九幽，道：“如何？”
陰九幽怒道：“你……你要救他？”
哈哈兒道：“如此說來，他也不算。”
陰九幽目中雖已射出火，但口中卻說不出話來，他逃來此地，確是已傷重垂死，確是萬春流救了他的性命。
又過了半個時候，他總算纔將燕南天由頭到腳，細心查抄了一遍，他工緻的手指，竟似未沾著燕南天的皮肉。
這句話說出來，每小我竟忍不住問道：“誰？”
屠嬌嬌道：“蕭咪咪的迷湯工夫雖到家，但真被她迷上的，也不過都是些十七十八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她若遇見李大嘴，還不是一口將她吃了。”
萬春流沉聲道：“且慢，鄙人正要請各位留下他的性命。”
陰九幽道：“輪到我時我自會脫手的。”
萬春流冷冷道：“我殺的人雖多，但這幾年來在其間救的人也很多，中間剛來時，若非有萬某在這裡，隻怕也活不到本日。”
哈哈兒瞧了司馬煙一眼，道：“對了，另有司馬兄，哈哈，‘穿腸毒藥劍，殺人如搗蒜’，這句話江湖中又有誰不曉得？”
李大嘴怒道：“以你說來，天下最惡的人是誰？”
哈哈兒笑道：“狂獅不可，那‘迷死人不賠命’的蕭咪咪又如何？我瞧就算‘二十四孝’中的孝子如果被她迷上，也會把老子老孃全都賣了的。”
萬春流緩緩道：“此人肺經、脾經、心經、腎經、心包絡經、三焦經、膽經、肝經，俱已殘壞，十四經脈，已毀其八，現在還能活著，已是古蹟。”
笑聲中伸脫手掌，往燕南天腦後悄悄撫摩疇昔。
哈哈兒從速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天下最凶最毒最惡的人，究竟是誰？莫非是大廟裡的老衲人不成？”
李大嘴道：“我去找。”
屠嬌嬌道：“你出的主張，你先脫手吧。”
李大嘴道：“哼，說了半天，本來是廢話。”
李大嘴道：“好，好，既是如此，你脫手吧。”
屠嬌嬌緩緩道：“恰是要搞得天下大亂，我們被人逼到這裡，誰冇有一肚子氣？這孩子恰是天賜給我們，要他來為我們出氣的！”
屠嬌嬌道：“這就對了，連鬼見了都怕的人，如果到了江湖中去，又當如何？”
屠嬌嬌笑道：“自不算的，除非他能學到笑裡藏刀的本領，要能一麵在嘴裡叫哥哥，一麵在腰裡掏傢夥……”
屠嬌嬌道：“你又有甚麼好主張？”
哈哈兒拍掌大笑道：“哈哈！那不搞得天下大亂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