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長歎道:“是錯就錯,毫不推委,公然是天下之豪傑,鄙人縱想與你一決存亡,現在也冇法脫手了!”
小魚兒道:“不是大腿,還要再上麵一些。”
花無缺也不知是悲是喜。他曉得斷念蘭這一聲“大哥”喚出,便是畢生冇法變動的了,即使已多多極少建立起一些感情,但這份感情,也被這一聲“大哥”完整竄改,這一聲“大哥”喚得雖靠近,卻又是多麼冷淡。
銅先生的手,俄然縮了歸去,就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隻見他筆挺站在那邊,胸膛卻不住喘氣。
他話未說完,銅先生的手已一鬆。
燕南天暴怒道:“是誰拘禁了他?”
花無缺神采烏青,一字字道:“你現在要我走,我也不會走了。斷念蘭如果以有三長兩短,你縱放得過我,我也放不過你!”
她撲倒在地,嘶聲道:“長輩隻求燕大俠放過花公子,今後燕大俠如果發明他是在扯謊,就算將長輩碎屍萬段,長輩也是甘心的。”
小魚兒道:“就算冇有跌斷,被你一腳也踢斷了……哎喲,好痛!”
他隻覺已垂垂堵塞,垂垂透不過氣來,燕南天飛舞的鐵拳,在他眼中已像是愈來愈大,愈來愈大……
花無缺變色道:“燕南天!我敬你是一代豪傑,老是對你容忍,想不到你竟對一個女孩子說出如許的話來,如許的豪傑,嘿嘿,又值得幾文?”
燕南天仰天狂笑道:“你還敢如此說話?你好大的膽量!”
他抱著小魚兒掠到樹下,卻又遊移起來。
花無缺想了想,道:“是。”
斷念蘭眼淚又已奪眶而出,顫聲道:“江小魚如有傷害,長輩就算拚了性命,也要救他的,但燕大俠說花……花公子扯謊……長輩死也不能信賴。”
花無缺不覺怔了怔,忍不住喘氣著道:“你為何要我停止?”
任何人若也想以剛猛的招式和燕南天對敵,那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魚兒道:“你若點上我的啞穴,我難道就不能說話了麼?但你天然也曉得,啞穴不能點過三個時候,不然就會斷氣而死。”
小魚兒“撲哧”一笑,道:“想不到我的話竟有這麼好聽,你既然這麼喜好聽,何不也坐下來,我們也能夠聊個舒暢。”
他頭髮已混亂,混亂的髮絲飄落在慘白的額角上,但他的臉頰卻因衝動而充血發紅。
斷念蘭不覺又垂下了頭,道:“我不曉得,他說……”
但他並不放棄,並未絕望,隻要他另有最後一口氣,至死,也毫不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