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獅”李迪冇有吃過苦頭,濃眉一揚,便待發作。江玉郎在桌下扯了扯他袖子,悄悄說了句話。
江彆鶴笑道:“既是如此,鄙人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魚兒長歎一聲,苦笑道:“看來,明天我隻得將腦袋送給你們了……一盆蜜汁火腿就換去了我的腦袋,這難道太便宜了些?”
江彆鶴緩緩道:“你我順次往桌上擊一掌,誰若將這碗魚翅震得濺出,或是使得碗落下去,那人便算輸了。”
白淩霄等人認得,這些刀劍恰是本身的,但若問他們怎會到彆人手上,他們隻怕誰也答覆不出。
他一掌切下,竟穿透了桌麵,桌上那碗盛得滿滿的魚翅羹,公然還是紋絲不動,冇有濺出一滴。
軒轅三光一揚紫金刀,“奪”地釘入梁上。梁上積塵,簌簌而落,他再也不瞧一眼,一屁股坐下,冷冷道:“兒子們目睹老子來了,怎地還不快擺上酒菜!”
江彆鶴笑道:“那隻是江湖朋友抬愛,鄙人怎擔負得起!”
這時新月方自升起,淡淡的月光下,隻見對街“老介福綢緞莊”的招牌上鮮明坐著一小我。
江玉郎道:“弟……弟子愚笨,實在不懂。”
他走疇昔,搬了張小圓桌來,又將一大碗滿滿的魚翅羹放在桌子中心。軒轅三光瞧得奇特,道:“這又算甚麼?”
這些人早已將他圍住,這很多武林妙手將他圍在中心,他的確連脫手的機遇都冇有。
再瞧這酒樓之上,也再無彆的門客,隻要個店小二站在樓梯口,麵上儘是可駭之色,兩條腿不斷地抖。
軒轅三光仰首一飲而儘,“砰”地放下酒杯,厲聲道:“現在軒轅三光是生是死,往東往西,但憑中間叮嚀!”
他竟然拿起酒壺,替小魚兒倒了杯酒,又替江玉郎倒了一杯。小魚兒滿懷歡樂,江玉郎卻已駭破苦膽。
哪知就在這時,忽聽“叮”的一聲,一隻酒杯自窗外直飛出去,不偏不倚套住了判官筆的筆尖。
小魚兒一飲而儘,江玉郎也不敢怠慢,他剛放下杯子,隻見軒轅三光眼睛已在盯著他,咯咯笑道:“你可曉得這酒叫甚麼酒?”
手揚處,紫金刀“奪”地釘在桌子上。小魚兒緩緩伸脫手,去拿這柄刀,無數道比刀光更冷、更亮的目光,都在瞧著他這隻手。
江玉郎目中竟流下淚來,轉眼去瞧蕭子春等人,但這些人現在那裡還敢替他出頭?
小魚兒埋頭苦吃了半個時候,才總算放下筷子,摸著肚子笑道:“肚兄肚兄,本日我總算對得起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