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牙俄然狂吼一聲,向小魚兒撲了上來。小魚兒身形急轉,雙掌反切。誰知魏無牙的身子忽又多出十根短劍,劃向他的手腕。本來他每根手指上都留著三四寸長的指甲,平時是蜷曲著的,與人脫手時,真氣灌輸指尖,指甲便劍普通彈出。燈光下,隻見這十根指甲模糊閃著烏光,明顯淬著劇毒,小魚兒隻要被他劃破一點皮,就無救了。
魏無牙忽又陰惻惻一笑,道:“但現在既已有你們陪著我死,我已經很心對勁足了。”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小魚兒的招式竟俄然變了,每一招都變得輕飄飄的,像是一點力量也冇有。但每一招收回來,卻都是攻向魏無牙本身也想不到的馬腳,並且招式看來全無竄改,實在卻竄改無窮。
蘇櫻俄然一笑,道:“你不是已經不想出去了麼?”
憐星宮主又沉默了半晌,緩緩道:“我想,你或許有體例能自魏無牙口中密查出來。”
小魚兒用拳頭打了打手掌,道:“好,隻要他真的還留下一條路,我就有體例要他說出來。”
邀月宮主咬了咬牙,忽又轉過身。憐星宮主也跟著她緩緩轉過身去,兩人既不肯再瞧小魚兒一眼,也不肯再聽他說一個字了。
小魚兒竟然也笑了,道:“我們想問問你,你以為我們會做出甚麼醜態來?”
洞窟中寂靜得實在和宅兆冇甚麼兩樣,從石壁間透出來的燈光很溫和,月光般照著小魚兒的臉。這本是張明朗高傲、倔強,充滿了魅力的臉,但現在看來,卻顯得說不出的暗淡,說不出的倦怠。蘇櫻癡癡地瞧著,目中彷彿模糊出現了淚光。
憐星宮主道:“但你莫忘了,我若能令你的武功賽過魏無牙,就也能賽過花無缺,你若能殺了魏無牙,就也能殺了花無缺!”
小魚兒木頭人般愣了半晌,俄然轉向蘇櫻道:“這件事前前後後你已曉得了很多,是麼?”
隻聽魏無牙笑著又道:“另有,我曉得你們這四小我還都是童男童女,還冇有一個真正嘗過人生的興趣,到了快死的時候,說不定會俄然感覺這麼一死未免太劃不來了,說不定就會想嚐嚐那件事是何滋味。”他眼睛裡充滿了猥褻之意,腦筋裡彷彿已在胡想著當時的環境,蜷曲著身子狂笑著接道:“到了當時,你這小夥子隻怕就要變成寶貝了。”
“你為甚麼不想嚐嚐這滋味呢?莫非你已經不可了麼?”小魚兒盯著他的兩條蜷曲的腿,嘲笑道,“本來你早就不可了,以是纔會變成如許一個瘋子,我本來感覺你很可愛,現在才發覺你本來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