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氣度開闊，見麵就鐘意的人可真多啊。”餘南不冷不淡插話 。
秦立公彷彿對溫寧的答覆很對勁，看向何曼雲，道：“言行舉止，既看得出有中原厚重文明的傳承，又兼備江浙女子的纖秀。曼雲，小溫可不遜你這位中理科班生喲！”
秦立公的辦公室在三樓東麵走廊絕頂那間，三人打過陳述，被傳令入內的時候，樂弈已經站在辦公桌前，在他中間，還站著一個戴眼鏡的小瘦子。小瘦子耷拉著腦袋，麵紅耳赤，明顯剛捱過訓。
“窮叨叨個啥！”一名行動隊員鹵莽地推走了韓鐵錘。
校門緩緩在溫寧麵前翻開，摩托車入校，放緩了行駛速率。
車行左拐，超出一座小小石橋，達到三層的西席辦公樓前。
秦立公沉下臉，“急甚麼，開完會，樂隊長會安排。你的話我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看對證成果。放心，我秦立公的人，我當然要保！”
“三位漸漸聊，我先走一步。”樂弈冷酷地丟下一句話，提步就上了樓梯。
從外旁觀，這所黌舍跟淺顯中學冇甚麼兩樣，坐麵朝北，紅牆白瓦，乳白拱門，與拱門相連的有一幢四層的小門樓，再外加一個門衛室，連崗哨也冇有設置。門衛老頭看上去跟淺顯黌舍的門衛也差不離，慵懶閒散，在上課時候趴在掉了邊角的桌子上打打盹，可一聽到有車駛近的動靜，眯縫的眼睛裡滿是精光，哪怕他認得樂弈和餘南，仍然細心查問了每位入校職員的身份，又致電校辦公室查對無誤，纔開門放行。
至於餘南提到的王天木，本係軍統上海戔戔長，在客歲秋末被捕投敵，導致北平、天津、濟南、青島等站悉數被日軍破獲，多量埋冇敵後的特工被捕捐軀，軍統在華北設置的諜報體係幾近毀滅殆儘。
秦立公點頭以示聞聲了，揮手讓何曼雲分開。他在房間內來回踱了兩步，小瘦子明顯按捺不住了，搶步上前，說：“校長，我的事――”
這位軍統石州站和特校的掌門人是戴笠的同親，江隱士，剛過四十五歲大壽，端方的國字臉神采奕奕，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個頭中等，身材保持得很好，冇有中年人常有的肚腩，唯有略禿的鬢髮，透暴露一點兒春秋。
溫寧淺笑，“淩晨五時解纜的。為黨國儘忠，隻恨冇有本領上一線，那裡敢說艱苦。此後必然唯校長之命是從，竭儘部屬微薄之力。”
早有幾名佩胸章穿藍色中山裝的行動隊員聞聲迎上來，樂弈直接將嘴裡嘟嚷個冇完的韓鐵錘推下車，“先關起來，等我返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