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你在那裡,在那裡。”傅書華痛徹心扉的哭聲迴盪在空曠的街道,六合間洋洋灑灑的雪花不知倦怠覆在她的肩頭。
“茶水涼了,我去換一盅”,顧輕離端起茶盤分開,整間屋子裡就隻剩了傅書華和蘇笑淺兩人。
“會好起來的,統統頓時就會結束了”,蘇笑淺摟住傅書華的肩膀柔聲安撫她,“信上不是說此次有很大但願就是小樓本人嗎,長相,身形都差未幾,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我不能…”傅書華低垂著眼收回沙啞的聲音,“我做不到,我親眼看著她跌下絕壁,親眼看著她在我麵前消逝,一閉上眼我就能聽到她在叫我,她在叫我去救她,但是一睜眼卻甚麼都冇有。兩年了,我無數次夢到她度量的暖和,她笑容的和順,每次在惡夢中驚醒又在惡夢中睡去。”
“這些日子來,我經常在想,這兩年中如果小樓還活著,為甚麼她不來找我,為甚麼連一封信也未曾捎來,她吃得好不好,過得好不好,她是不是趕上甚麼難處,還是說她底子就已經——”蘇笑淺伸脫手指按住傅書華的唇瓣,“不會的,你要信賴她,至於為甚麼冇有隻言片語捎返來,其間必定出了一些事情,你要對她有信心。”
一向背對櫃檯清算藥材的那人聽聞台前有人,不假思考回過甚來,
一向沉默不語悄悄看著兩人的顧輕離突聞傅書華提到兩年前,清冷俊雅的臉上刹時飄上一抹可疑的緋紅,蘇笑膚見狀一下便急了,“好好說話就是,你欺負她何為。”傅書華嘴角暴露一絲鄙夷,怎的,敢做不讓人說麼,花朝當日蘇笑淺帶著顧輕離私奔攪起軒然大波,誰料這廝竟膽小包天,拐著顧輕離好一番遊山玩水後才主動去了宮裡自首,若不是淨初假扮她回宮覆命,加上太後至心疼惜,違背聖旨那件事倘若被人戳穿如何能夠不了了之,這下可好了,在皇宮舒舒暢服住了一陣,還時不時跑漠北來禍害本身。
當初段小樓跌下絕壁,段家傾其統統搜尋她的下落,位於峭壁下方的統統州縣無分大小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冇有找到段小樓的身影,冇想到兩年了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回到了最後搜尋的這個鎮上。
殘虐的漫天風雪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一向守在馬車裡的顧輕離一言不發掀起簾子讓兩人出去,“我不信,我要去找她。”還未坐定的蘇笑淺乃至冇來得及攔住傅書華,她就已經掙紮著跳下了馬車,“書華——”心急的蘇笑淺從速追下去,冰天雪地鬨這麼一出,萬一病倒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