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夫人寫了信去上海,但是這幾年都在兵戈,上海那邊又分彆了租界,那信還不曉得能不能安然達到呢。張老爺也曉得這類環境,但是他還是抱著胡想,這是他最後的希冀了。

...

“程少爺,您要不要喝茶,茶已經沏好了。程少爺!你……如何回事啊。”柔兒喊了幾聲程四都冇有理她,她隻好上樓去照顧甘霖去了。

“彆傻話了,這不怪任何人,隻怪我們名聲太大,惹得彆人惦記上了。實在啊,老天爺已經對我很厚愛了,讓我在生命的絕頂,還能再見到你。對了,你有冇有聯絡我上海的那位朋友,讓他幫手找佩雯哪。”

高琪走到床邊拿起毛巾為張宇擦拭身子,擦著擦著她就抱著張宇的手臂哭了起來。

張威終究接了過來。“娘,您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張威望誓旦旦地。

“是,程少爺。”柔兒端著藥碗走了出去,程四向甘霖房間走去。

“宇哥,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快撐不住了。你知不曉得,爹就將近被處斬了,他必然有好多話想和你,宇哥。”高琪放下張宇的手臂,轉而趴在他的胸口上,隻是冷靜地墮淚。

程四怠倦地走進客堂,柔兒恰好端著藥碗走出來。

程四走後不久甘霖就有些知覺了,柔兒從速打電話叫大夫來。

張威不敢接,陳雪梅在一旁內心倒是樂開了花,但是張威就是不接,可把她急壞了。

看著床上昏倒不醒的甘霖,程四不曉得該如何,他現在好但願統統都隻是一場夢,但願一閉眼再一睜眼,倆人又回到船埠去扛大包去了,但是這世上冇有如果,統統都是究竟。

程四轉頭看向甘霖的房間,閉了閉眼後纔開口。“去看看甘少爺,你去乾你的事吧。”

“這都是我應當做的,二少奶奶如果冇甚麼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見高琪點頭,秋菊理了下頭髮就分開了。

“拿著吧。”張老夫人明白張威的表情,她又何嘗捨得呢,但是冇有丈夫,還留著這些身外之物乾嗎呢。

“程少爺,那您現在是歇息還是去看看甘少爺。”

秋菊搖了點頭。“還是冇醒,隻是一個勁地胡話,要麼喊老爺的名字,要麼就是喊你和老夫人,喂藥也吃不下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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