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駭的絞肉裂骨之殤結束,金色靈魚的藥性精華被接收殆儘,項焱感受連五臟六腑都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是他再入塵凡獨一的擔憂。
項焱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前去槐柳鎮的孔殷,賽過歸心似箭的遠行人。
項焱暗自驚呼,按照氣味,他篤定說話之人就是數日前的阿誰慫包,隻是此時竄改不小,多了幾分沉穩與魄力。
入嘴鮮美光滑,頓時,甜睡的味蕾完整綻放復甦,彷彿每一處毛孔都在呼吸,極力吸吮吐納四溢的精香。
持續趕路又兼天氣漸晚,項焱乾脆就在此地逗留,稍作憩息,洗卻風塵。
落日斜暉下,湖中碧波粼粼,半米靈魚安閒浪蕩,金色鱗片光彩熠熠,非常奪目。
才衝破不久,隻一鍋魚湯下肚,幾番淬鍊,身材又有非常傳來。
伯麟也很不爽,貌似還對當日通靈寶貝被奪一事耿耿於懷。
項焱緩緩轉醒,固然來勢凶悍,但黃金靈魚的靈精還不敷他衝破,以完成新一輪的肉身演變。
乃至,有幾位身上還插著可怖的箭矢與兵器,並且在致命關鍵處。
項焱驚奇,但腳下並未停止,他輕步謹慎靠近,直至能聽清對方的細語扳談。
此時,身後那緊追不捨之人,虎背熊腰,身背一柄闊劍,早已看不清麵龐。
晚風輕拂,山林深處急吼陣陣,霹雷不止,穀內倒是魚香四溢,渺渺白煙升騰。
“啖肉飲血幾個月,喝頓魚湯也不錯!”
細心算來,項焱在山外浪蕩了數月,但遇見陌生人的機會並未幾,隻不過每一次都伴著傷害與不測。
“薑禹白三族,老一輩自擅自利一毛不拔,小輩夜霸道霸道不講理,為他們鞍前馬後衝鋒陷陣,連口湯都撈不著……”有人開口,為伯麟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