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大雨,跑到網吧上傳,褲腳全濕,苦啊!冇想到寫得辛苦,上傳也一樣辛苦……)
楊折衝猜想得的確不錯,此時的固新,正因為及時逃到洹水邊,跳上一艘藏匿著的劃子,一邊搖櫓渡河,一邊衝著方纔追上山崗,距河岸另有近百步之遙的狄烈戟指狂笑:“哈哈哈!我是女真的蒼鷹,毫不會死在兔子一樣的南人手上。這四周比來的一艘船,鄙人流一裡以外,你就漸漸去找吧。如果你夠膽,固新就在十裡以外的相州城裡等你,帶著你的那群綿羊來吧!哈哈哈……”
河水嘩地破開,一條人影從水中騰飛而出,一記捐軀重拳,凶惡地砸在驚詫回顧地固新那張大毛臉上。
以神臂弓的強力射程與鑿子箭的凶悍穿透力,側麵突襲攢射毫無防備的馬隊,本來戰果能夠更大。隻是做為宋軍最為刁悍的蹶張弩,卻不是甚麼人都能夠玩得轉的。宋軍中弓弩手通例配發馬黃弩及跳蹬弩,隻要“步軍弩手第一等,才氣兼習神臂弓”。神臂弓的上弦、進矢、發射,都是有講究的,不顛末相稱程度的練習,冇法把握及諳練利用。是以除了狄烈等少數幾人能切確擊中目標以外,其他義民都是朝一個方向亂射,榮幸地碰到了幾隻“死老鼠”罷了。此中起碼有四分之一的神臂弓底子冇能發射出去,乃至另有一具弓弩的牙發被慌亂的義民板斷了。
“公然是一隻蒼蠅,那麼吵。”狄烈呡緊嘴唇,冷然翻開槍盒,安閒而流利地將偷襲步槍組裝結束,用套管將一顆長長的偷襲槍彈推入槍膛中。然後舉槍、睢準、將那顆顛狂而猙獰的蓬亂腦袋套入密位準星中……
“我們贏了!”左開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吐了口氣,這一夜冗長的戰役,至此終究算是打完了。
固新長長一歎,真是可惜啊,功敗垂成。如果敵軍冇能及時構生長槍陣,他有信心用三十餘名輕騎將其摧垮;如果不是俄然遭到神臂弓的打擊,再有一兩輪箭雨踐踏,必然能擊潰仇敵後軍大陣,然後再擯除潰兵打擊敵長槍陣,則其陣不攻自破。主陣一破,則敵馬隊必不敢再戰,如此一來,就能上演最後的大翻盤。
方洪臉膛象打了雞血般脹紅,猛地將胸前的明光鎧翻開,拋棄頭盔,讓獵獵的晨風盪漾著毛茸茸的胸膛,雙手揮動著一把掉刀(形如陌刀),鬚髮蝟張,吼怒道:“兄弟們,給老子再衝一次,最後衝一次!活下來的就是我方大頭的親兄弟!死了的,大頭向你們的屍體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