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生性殘暴,被建炎朝任命為蘄黃鎮撫使後,領兵近萬,占有州郡,到處殺掠,幾近盜匪。
東京,留守府衙,完顏家的二位郎君,宗輔與兀朮。看到宋使帶來的請表,先是驚詫地瞪大眼睛,繼而麵麵相覷,終究忍不住收回一陣爆笑,笑聲有說不出的暢快與挖苦。
宋使是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方臉寬額,麵白微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模糊的怒意,神采穩定,不卑不亢道:“下官秀州司錄,洪皓。”
洪皓抗聲道:“大王請慎言,宋臣之前,不成辱宋主。所謂主辱臣死,大王若再口出不遜,請賜洪某一利斧。”
禦史韓璜描述孔彥舟匪軍禍害過的處所的環境:“自江西至湖南,無問郡縣與村莊,極目灰燼,所至殘破,十室九空。詢其以是,皆緣金人未到而崩潰之兵先之,金人既去而襲逐之師繼至。官兵盜賊,劫奪一同,都會村落,搜刮殆遍。盜賊既退,瘡痍未蘇,官吏不務安集而更加刻剝,兵將所過縱暴而唯事誅求,嗷嗷之聲,比比皆是,民氣散叛,不斷如絲。”
身為主帥的杜充,當然也不成落人以後,他也派出一千五百卒,此中一千為正卒,五百負贍兵。三股人馬歸併,總計三千五百步兵,此中正卒戰兵,就達三千人。如許的正輔比例,在宋軍中前所未有,就氣力而言,已經相稱於一支萬人隊的戰役力,乃至猶有過之。
宗輔怔了好一會,才從案後整衣扶冠道歉。唯有兀朮冷眼旁觀不說話。欺侮?莫非康王冇逃竄?莫非所說的不是究竟?既是究竟,又何來欺侮?之前聽那南朝太學祭酒講學時是如何說的,“人必自辱而先人辱之”,好象是這麼說的吧。這康王不恰是最好的寫照麼?
洪皓倒冇想到這金國右副元帥會如此有禮,倉猝行禮,口中道:“洪皓並非朝廷正式遣使,乃是杜相公所差,送達此請表罷了。”
夜,建康府衙,內堂。
杜充、範瓊、孔彥舟等人,無不對金人的“友愛”幫忙感激不已,感受金人也不是那麼霸道在理、難以打交道的嘛。
黃河上另有一座滑州大橋,而長江呢,自古從未有橋。度太長江隻要兩個彆例:或乘舟,或泅水,任選。
此時,與金軍隔江對峙的,是建炎朝兩雄師事個人軍,彆離是鎮江府的呂頤浩軍(新收攏部分劉光世的殘軍)與建康府(今南京)的杜放逐。兩軍都是殘兵敗將,在收攏了更多的敗兵敗將以後,竟也湊齊了一支十萬雄師,仗著長江天險,勇於向剛將他們痛毆了一頓的北岸金軍呲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