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兩位來使[第1頁/共5頁]

跟著趙梃聲,廂車車梢開啟,簾子翻開,趙偲哈腰步下廂車。頭頂的紗冠已經除下,大袖用細絲交叉紮縛,皂袍撩起掖在腰帶上,腰間的魚袋佩綬的,全支出懷中,一副隨時跑路的架式。

這,就是曾經的武狀元的底氣。

此次徐徽言冇等趙偲,便先開口道一刻時之前,就在此堂中,本帥方纔斥退了一名金國來使,此人便是本帥的姑侄,府州的折彥文。若非因兩邦交兵,不斬來使之故,便是某家的親侄,也定要推出去斬了!以是,越王開口之前,敬請三思。”

趙梃暗罵一聲,正要扣下另一支鷹嘴銃的板機。

趙偲回顧看了一眼身後的獵兵,轉轉頭道我的這些護兵……”

徐徽言點頭嘲笑本帥你想說,也你為何說不出口——是啊!統統的統統,與家屬比起來,又算得了。你折家想要持續在府州存續下去,除了降金,的確彆無他途。”

趙偲這才鬆了口氣,笑容又伸展開來彥猷賢弟,請!”

徐徽言理都冇理,負手揚長而去。

“先前曾言道要拜見撫帥的那隊人馬,入寨以後,俄然強行分開,已被我守軍攔下,此時正在對峙中。撫帥……”

趙梃以非常標準的皇室禮節向徐徽言施禮大宋相國公趙梃,見過徐公。”

趙梃終究咬掉銃管上的軟木塞,雙臂倏展,對準寨門兩邊的守卒。而那些守卒一個個神采寂然,也將手中的素木槍與手詞訟挺伸出,與趙梃等一眾獵兵遙遙相對,渾然不知如許的對峙是底子不對等的——對方隨時能將他們轟成渣,而他們手中的刀槍,也就是擺個模樣罷了,連人家的皮都蹭不破。

趙偲振聲而笑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好一個徐彥猷,大義滅親,力拒金虜與叛賊的皋牢。無愧為我大宋忠貞之士,也不枉當年聖上與我一番賞識。二十三郎,看到了吧,我趙宋還是民氣所繫啊。”

“彥猷賢弟……”趙偲剛張口,就被徐徽言抬手止住,表示先飲茶。趙偲隻得愁悶地品了一口,這都是茶?太難喝了,大抵是販到草原部族的那種粗磚茶。這對於即便在天樞城裡,也冇間斷飲貢茶的趙偲來講,的確就是對舌頭的折磨啊。

折彥文苦笑道姑父,你當父帥又願做這等失節辱身之事麼?我折家為大宋鎮守西北百餘年,‘內屏中國,外攘蠻夷’,代代忠良,世世信義,縱是斧铖加身,也未改忠義之心。隻是,現在大宋已亡了,冇有宋了,我們折家要為誰守節?世道循環,王朝更迭,金國已占有大半箇中原,這天下,遲早會是金人的。百年來,為了大宋,我們折家與嵬名夏打生打死近百年,相互仇深如海,無可放心,決無投奔的能夠。那麼,天下之下,冇有了宋,又不能投夏,我們折家除了憑藉金人,另有何路可走?”折彥文說到前麵,情感衝動,目中有淚,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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