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猛獸皆是家屬傳承下來,少說也豢養了近百年,個個凶惡殘暴。若對方是普通暴徒,定然不在話下。隻是這四位皆是飛天遁地之人,豈是普通人可比。
四人一番客氣以後,均知分離期近,頓時意興索然。南宮逍禮一人大喝悶酒,申亦柔低頭玩弄著衣角,如有所思。
酒鋪中沉寂非常,卻聽得門外俄然一陣喧鬨,有人道:“就在內裡。”一群人闖將出去,人手牽著一獸,把四人團團圍住。
那人早冇了膽,顫顫巍巍道:“小人隻是曉得,萬妖穀收回佈告,說是甚麼螭吻印丟了,讓各地妖府發明其他州派之人,當即上報。我等自恃傲慢,想拿了各位大爺去邀功……請各位大爺高抬貴手,放了小人吧。”
出了衣行,忽有一股酒香飄來,南宮逍禮頓時大喜,拉著餘人就走。儒家之人賦詩舞劍,無不有酒。南宮逍禮更是嗜酒如命,這一下聞到酒香,豈能過而不問。
肖逸抬目睹劈麵的申亦柔殷切地看著,眼神當中儘是期盼,心中一軟,就想承諾,但是隨即想起長清真人臨行囑托,頓時點頭道:“固然小弟極願與三位同業,但是崇真教畢竟對我有恩,如此必定有損崇真教名譽。還請三位包涵。”
那申亦柔換了女兒家打扮,隻見她身著碎花裙,頭紮雙垂髻,眉似遠黛,膚如凝脂,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神情楚楚動聽,明豔不成方物。
肖逸一看之下,竟有些板滯,心道:“好斑斕的小女人。”申亦柔見肖逸神情,雙腮立時嫣紅,垂下視線。肖逸自發失禮,難堪地望向彆處。
端木逍雲見此中多是平常百姓,並無真正的妖家弟子,不過是仗動手中猛獸凶暴,才吆五喝六,目中無人。因而正襟端坐,神情自如,道:“諸位這是何意?”
儒家三人一聽“螭吻印丟了”,頓時神情大變。端木逍雲當機立斷道:“我們快快分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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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此地百姓的一大特性是,不管男女老幼,出門皆帶一個禽獸隨行,既有狼蟲豺狼、鷹鵰隼鷲等凶悍之物,亦有狗貂馬猴、鵝鳳鶯雀等靈巧之寵。大街上形情勢式的人和獸,令人耳目一新。
申亦柔亦抿了一小口,看著劈麵肖逸的模樣,倒是低頭偷笑。
南宮逍禮舉杯吟道:“酒後高歌且放狂,門前閒事莫考慮。猶嫌小戶長先醒,不很多時住醉鄉。”一口乾完,暮然離席,拔劍出鞘。肖逸先嚇了一跳,待見他繞著桌子舞其劍來,方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