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秦髓海的靈魂顫抖不已,已落空了抵當,乖乖滴道:“我奉……奉了師父之命,要……攝取百萬靈魂。詳細……詳細作何用,我也……我也不太清楚。”
墨家和公輸家皆以構造術聞世。但,墨家主守,多以守城構造為主,而公輸家主攻,所造構造則以攻城為主。是以,二家如同衝突普通,天生就是仇家。據聞,二家的開山祖師公輸子與墨子曾經有過一場較量,一攻一守,各以構造絕學相拚。
在其想來,必定是兵家為了爭奪雍州掌管之權,纔要攻打道家,鬼家不過是從中作梗,謀些好處罷了。
墨家和道家一在西北,一在東南,相距萬裡,不成相互照顧。肖逸心中既牽掛道家,又為墨家擔憂,俄然生出有力之感,不由欣然一歎。
事關道家安危,靜姝也是非常體貼,忙問道:“道家現在景象如何?”
兩邊攻守來往,大戰了三日,可惜公輸子構造用儘,墨子仍不足器未動。公輸子見狀,自知技不如人,安然認輸,並不再與墨家爭奪徐州之地。多少年來,公輸家已經垂垂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哪曾想,公輸家竟在這等時候出世。
那王秦道:“半個月前我剛從雍州返來,當時道家縮在護教大陣裡不敢出來。諸派連番攻打,一時破不了大陣,因而師父就派我來彙集靈魂,前麵的環境我便不知了……”
肖逸沉重地點了點頭,道:“但願還來得及。”說罷,厲聲道:“你等做此喪儘天良之事,是可忍孰不成忍,我廢你修為,滅你神識,也算是網開一麵了。”
那王秦照實道:“現在百家已經分紅了三派,一派是以我鬼家為首,旗下有儒家、名家、雜家、農家、兵家、法家等派,主張集齊龍魂,以抗天劫;另一派是以道家為首,妖家、墨家應之,主張遵守天然,各家保護各家的龍魂;另有一派是以陰陽家為首,言道鬼、道二家乃是一陰一陽,合適天道,而他們則要挑選中立,靜觀其變。”
那王秦道:“季宏仁的確在徐州坐鎮,但我師父行跡不定,傳聞在我分開天脈山不久,他也分開了天脈山,至於現在那邊,小人身份寒微,冇法得知,大仙明鑒。”
那王秦大驚,俄然猛地一站,回身就逃,口中還喊道:“師父救我!”一邊喊,一邊祭出一道符籙。
肖逸卻未曾在乎其心機,隻是喃喃道:“公輸家也出世了嗎……”當真感到九州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哪另有半分承平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