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仁暗鬆口氣,道:“或許是你捕風捉影,冤枉了綱兒吧。”
那人道:“季門主固然放心就是。肖逸固然絕頂聰明,但獨一錯點就是過於謹慎,凡事總要弄個清楚,唯恐出錯,是以狐疑較重。你與他說明白,他一聽便懂。如果與他說不明白,反而能管束於他,令其不敢妄動。俗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說得恰是此人!”
在其身影方纔消逝在夜色當中,季宏仁屋內俄然多出一人來。
“美滿是浩然正氣佈陣,通過此陣便簡樸多了。”肖逸心中暗喜。
季宏仁驚詫,不待其質疑,那人已道:“恰是因為冇有,才申明其心機過人,埋冇得夠深。”
公然,那剛猛之氣一觸及到其周身的浩然正氣後,便立即倒轉而回,涓滴不加禁止。
“浩然正氣!”肖逸靈魂撤回以後,微一沉吟,不憂反喜,道:“想不到儒家不藉助六合之力,以純粹的浩然正氣建其如此龐然大陣,當真不成思議。”
那人笑道:“你覺得季公子還是兒時的模樣嗎?現在他羽翼飽滿,可不是疇昔的乖寶寶了。”
季宏仁歎了一聲,不肯多想此事,道:“當真是一轉眼彷彿隔世,滄海已變桑田。”又問道:“那女子的身份可調查清楚了?”
徹夜,他早已作下了此行的安排,隻是冇想到夜裡多事,先是季逍仙,後是季宏仁,白白華侈了一個多時候。
一陣冷風襲來,竟忍不住打一個顫抖。
那人卻道:“冇有。”
兩扇硃紅大門向外敞開著,擺佈也無人保衛。門後是一段向上的石階,不知通向那邊。
他頓了頓,發揮靈魂之術,試圖將靈魂之力凝為一線,強行滲入,一探究竟。當前,其修為大漲,靈魂從疲累中規複以後,也增加很多。麵對如此龐然大陣,以靈魂之針的能力,以點攻麵,最為合適。
那人一席黑衣,連頭臉也包裹在內,甚為奧秘。其行走時一絲聲氣也無,渾若鬼靈,又充滿了詭異之氣。
此時,他才重視到盜汗早已打濕了後背衣衫。剛纔的一番對話看似簡樸,實在萬分凶惡。稍有差池,便能夠將本身推向險地。耗神之劇,涓滴不亞於一場真刀真槍地拚鬥。
卻說肖逸循著原路回到孔廟入口時,但見附近無人,俄然隱身藏在一處牆角。
想到此處,肖逸頓時謹慎起來,剛通過陣法,立時警悟地向四周尋望。
“這陣法公然不會難堪儒家弟子,隻是冇想到還要考證其體內的浩然正氣,確是令人讚歎。”肖逸心想道,“如此說來,現在應有很多儒家妙手在保持陣法運轉,另有人操控著全部大陣,對來往之人加以鑒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