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見腳下的門路甚是寬廣,不亞於主門路,但是路石破裂,路基受損嚴峻,甚是衰頹。再回顧剛纔的品德殿,也是範圍龐大,年久失修。今後可猜測,道法也曾頗受正視,隻是厥後式微了。
肖逸隻感覺心中涼颼颼一片,疇昔的那些慾望都變得如此的迷茫。
胖廚師也曾一再誇大道法之首要,兩人所言如出一轍。肖逸頓時對長清道者有了新的熟諳。
呂為道微微搖了點頭,未再說話。
呂為道道:“那可多了,不算那些申明不顯的師伯師叔們,就是各個真人門下,也都有很多研習道法的弟子。在他們看來,專修道法固然無用,但是修煉道術又必須由道法做支撐,不然連高深的練功口訣都參悟不透,以是必須培養一些道法門生為道術弟子做註解。”
在肖逸咀嚼其話中深意時,長清道者出門而去。一個名叫呂為道的師兄等在門口,說道:“師父讓帶師弟道藏經殿取幾本經籍修習。”便領著肖逸往藏經殿而來。
長清道者講道深切淺出,淺顯易懂,在各教爭鬥,特彆是九州論道上,頻頻為崇真教爭光。長清道者以道法賅博成名,垂垂博得了浩繁弟子尊敬。但是,在當前重道術輕道法的局勢之下,更多的人還是敬慕那些道術高深之人,以是,多數弟子在見到長清道者時,表裡恭敬,內心卻不覺得然。
呂為道邊走邊道:“聽聞師弟已然學了幾年道法,想必精通的很,今後愚兄如有不解之處,說不準還得向師弟就教呢。”肖逸倉猝擺手,連稱不敢。
長清道者走到門口,拉開了門,道:“論道大會期近,但願你能在此之前有所衝破。我要忙於大會事件,恐無餘暇,你有疑問之處就向幾位師兄就教吧。”頓了頓,又道:“不過聽人家的道,畢竟是人家的,隻要切身感悟,方是本身的道。”
神州九大門派明爭暗鬥自古有之,相互爭奪信民,擴大地區。因無知百姓很輕易被彆教利誘,以是各教各派不得不培養一些專修論理之人,按期給百姓講經論法,一邊穩固地盤,一邊又遊說其他的百姓。
肖逸奇道:“崇真教另有如此不公之事?”呂為道無法笑笑,冇有應對。肖逸想了想,問道:“除了我們以外,另有多少專修道法的?”
肖逸微微苦笑,心道:“成為真人,談何輕易?”
禮罷,長清道者屏退擺佈,對肖逸說道:“我知你修習了一些道術。道術可強身健體,原也不是好事,但是修習道法最忌一心二用。你既沾惹了道術,在道法修習一途上便會有重重心障。我當年便是一時貪婪,修煉了道術,導致築基之心不穩。比及明白過來時,已然晚了,又白白華侈幾十年工夫,才停歇了心中貪念,重新築基。但是,如此擔擱,此生在道法上很難再有精進。是以,我這些年走遍名山大川,體悟天然,想有所衝破,但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