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世人來自九州各地,互不瞭解,但是口氣豪放,語音竭誠,聽不出任何造作阿諛之意,肖逸頗受感到,對農家的好感頓生。
但是此時,肖逸卻難以靜下心來,惶恐之意仍舊冇有平複。本來,那吹打之人,就在他頭頂之上。
轉過一處山坳,遙遙便瞥見火線空位上,堆積了數百號人。這些人多是淺顯百姓打扮,和先前見過的農夫並無非常。此中有一些衣裳富麗的,卻也和其他一樣,頭上紮了一個汗巾,彆著一根稻草。
接著,叮咚聲高文。古樸滄桑之音勃發,連成一首樂曲。
肖逸忖道:“本來是農家在此祭天。這農家千裡迢迢,跑到此處祭天,當真有些古怪。”此時。他也不便進穀除妖,隻好停息此處,待農家祭奠結束以後再行。
穀口空位有限,漸趨擁堵。肖逸恐被人認出本身這個冒充弟子,便畏縮在山腳的一顆大樹下。
並且,看那些農夫捧著的祭品,除了三牲以外,多是些農穀之物,心中登即瞭然,曉得是農家在此祭奠。
那吹打之人已四十歲擺佈年紀,卻神態恭敬,先麵朝世人,作了個四方揖,朗聲道:“鄙人乃神農氏第三百六十一代孫,姓薑名百葉,受神農氏拜托,主持甲子年祭天大典,還望農家兄弟互助。”
世人這才瞭然,心道:“難怪!”
聞者無不大吃一驚,已有人驚奇道:“豫州乃九州之心,怎地會不承平?”
餘人更驚,道:“豫州怎會有獸潮?”
那人也知講錯,忙閉上嘴。以後。世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環繞剛纔話題,皆暴露驚奇之色。
乍一見祭台,肖逸當即想起那些妖獸製作的高台,警戒心大起。但是細心一看,發明麵前祭檯麵積雖大,卻不甚高,與那妖獸高台辨彆很大。
肖逸聽世人言語。方曉得這些農家弟子並非全數都是村中農夫,另有醫道、商貿、樂舞之人,非常龐大。並且,世人皆不知為何要將祭六合址改在此處,麵露猜疑。
中間有豫州弟子,便解釋道:“豫州遭到獸潮涉及,現在仍有妖獸駐紮在豫州境內。”
貳心知這是農家之事,應躲避纔是。但是剛要回身,已被人發明瞭。但聽不遠處一人號召道:“那位兄弟但是從梁州趕來的?”
那人也不思疑,遞過一條汗巾和一根稻草來。肖逸當即體味其意,忙接過來學著旁人模樣紮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