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初上崇真教時,還為那翻滾的雲路而讚歎,此時見了這廣漠非常的雲海,才曉得甚麼是真正的仙家手腕。
腳下白雲飄零,舉頭晴空萬丈。隻感覺越往上走,視野越開闊,身材越輕巧,胸腹之間一片明朗,舒心之極。
這是一片雲的陸地,除了雲朵以外,乾清乾淨,不見一物。
一向上走到“天問”第五層,肖逸才稍稍留步,迷惑地向擺佈望瞭望。此時,他並非碰到了磨練,恰好是因為冇有磨練而感到奇特。
將信將疑之間,一向行到了“天問”第十層。眼看再跨一步便可通過統統磨練,就在這時,忽覺一陣清風襲來,麵前風景頓時鬥轉。
他此時便站在了人生至圓之上,他的圓包括天下人的圓,天下的壓力都須有他一小我承擔,其難度可想而知。
此時,他已經位列三公。先帝駕崩,臨終時托孤於他。新帝年幼,尚不能上朝理政。因而,天下之重擔便落在他的肩上。
他先是一驚,轉思一想,頓時瞭然,暗道:“那囚禁著睚眥之魂的六合靈寶就存放在峰頂的道觀內,那氣味應是睚眥之魂所發,與我體內的負屭之魂產生了感到。”但隨即又一疑問襲上心頭,不由皺眉道:“龍魂之間竟然有感到!”
大家都想做稱王稱帝,做本身的主宰,但是當人們真正達到如許的位置時,才發明這位置並冇有設想中的那般誇姣。
“地問”最後一層,肖逸感受肩上壓力驀地增加了百倍千倍,已經冇法計量,不由微微皺了下眉。
宰相之位雖重,充其量也隻是輔政之臣。本日,成了發令施政之人,他頓時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愧對先帝事小,一旦政令有誤,將不知殃及多少百姓。
林月河既驚且怒,臉孔猙獰之極。但是,他卻不曉得,肖逸所接受的真正壓力,比他當時承壓還要高了百倍以上。此時,如有外人奉告真相,他不知該作何感觸。
玄悟真人卻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反問道:“小友當真不懂博弈之道嗎?”
當肖逸一步邁出“地問”磨練時。山間突石上,端坐了萬年的伯陽老祖俄然展開眼睛。微微一笑,欣喜道:“這年青人好生純熟,風趣得很呐。”
肖逸禁不住深吸一口氣,讚道:“天之廣漠,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