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觀前的廣場上,玄悟真人望著天空中一閃即逝的一道祥光,笑道:“畢竟是儒家先人,小小年紀,就有了內聖外王的表情。”
此時,如有旁人看到他的眼神,當感到非常震驚。因為那種眼神過分龐大,龐大得令人揪心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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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感到胸口有些沉悶。當即喝道:“開口,一派胡言!”
冰雀怎能不懂他話中之意,薄怒道:“你若再敢胡說,謹慎本王收了你的靈魂。”
“甚麼?”冰雀頓時收回一聲驚呼。(未完待續。)
在他的氣勢威壓下,農夫們已經冇法近其五步以內。處在上方的虎王剛緩過勁來,籌辦返身來襲,亦為其陣容多奪,不敢妄動,愣在了當場。
恍忽間,肖逸感受這些農夫的模樣在變,先是銘浩、靜靈,而後是銘冉,另有屍倉……
心魔的話,如同一根根細針,深深地刺在肖逸的心上。
但是,就在這時,肖逸俄然沉聲道:“你錯了!人間雖渾沌,但是渾沌當中,亦有真善美。‘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有對即有錯,有善即有惡。人間不乏善惡,缺的是能辨善惡的中正之氣!”話罷,一團金色光暈從體內射出,刹時將包抄本心的黑線全數逼出。
玄悟真人道:“慢則三五載,快則半年!”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從一開端,肖逸就已存了戒心,催動真氣護體,防備著身後。但是防備歸防備,貳心中仍舊極其不肯看到這一幕產生。
在此曆練之下,他終究找到了方向,從銘浩等事件中擺脫了出來,重新熟諳了這一天下。
玄悟真人忙笑道:“冰主莫怒,貧道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貧道年事雖比不上冰主,但是情麵油滑卻經曆頗豐。”他這話說了一半,戛但是止,不再往下說,隻是淺笑地看著冰雀。
“這就是‘人問’的真正磨練嗎?這不是‘人問’,是‘問心’。心之所向,纔是人之所向。”肖逸俄然明白了“人問”磨練的意義。
這是一種決定,一念之抉。人生活著,一念為善,一念為惡,隻看本人如何決定。
冰雀正望著那肥胖的背影入迷。隻覺心中有幾分歡樂,又有幾分擔憂,臉上現出一絲悵惘之色。但聽得玄悟真人之言,纔回過神來,道:“那可不但僅是儒家的內聖外王之境,以本王看來,在貳心中,還是有為之意比較重些。”
心魔嗬嗬一笑,用心激憤肖逸,道:“實在,這些農夫都是靈魂所化。他們在冗長的等候中,已然落空了認知,隻留下了賦性。這一關的磨練中,如果能夠將你殺死,他們便可藉助你的軀體,分開此地。重新為人,而你的靈魂就會永久留在這裡。殺你,是人的賦性。你不得不承認。以是,你想要分開這裡,就必須丟棄他們。”